“除却狼师,你口口庇佑的族人呢?没了你,你觉得他们在草原上仗着阿木尔或是符燚,亦或是别人,能撑多久?”
“还有表兄……”
“你说那个特勤?”祁牧安沉音道,“这还是你告诉我的,他背后有别勒古惕部,别勒古惕部有这样一位人在,还有谁能胜得了他?这是他的母族,若是母族在草原上出了事,就算他生在穆格勒长在穆格勒,但现在穆格勒已经分割,他还能为了零散的穆格勒,弃母族于不顾?”
“表兄不是这样的人……”
“万事皆有可能。”祁牧安道,“所以勃律,就算现在,你也不要小看了自己,你一个人,就可牵扯草原诸多。”
“你不把我放心上,至少把他们放心上吧?这不是你一直以来都在做的事情吗?”
勃律辩解:“我没有不把你放心上。”
祁牧安低笑,笑过后又严肃道:“勃律,你听好了,我们来约法三章。”
怀中人默了下来。
“以后,别让我听到你嘴里说出来‘死’这个字,我会生气。”
祁牧安感觉自己的衣服在这句话落背拽的更狠了。
“其次,你听我的,这个毒一定可以解。武功没了不要紧,我们再去求医,这世间这么大,总有那么几个人会血旁门法子,你看,我们这不就把神医给挖出来了吗?求好了,身子恢复了,还怕不能从头再来吗?”
“勃律,你是草原最勇猛的狼,挫折打不倒你,这点石子也绊不倒你。你天生就应该驰骋在这片天地,而不是深陷在这一小谭泥潭中。”
祁牧安长长吁口气:“最后……勃律,你有家,你一直都有家,我就是你的家啊。”
第一百八十九章
临进寒月,下了一场寒雨,整个上京笼罩在朦胧下,泛起阵阵凉意。
这一场雨后,出行的人们多加了衣衫,就连城内四处也肉眼可见的呈现出将要入冬的凄凄。
天气更凉了,之前勃律出门裹着裘衣捧着手炉还能保阵暖,现在雨后常常拂来冷风,当下的裘衣已经顶不住这股要透骨的寒凉。
祁牧安命人去给勃律新做厚重的裘衣,还没取回来,三日后再次拜访神医的日子就到了。他担心勃律的身子,左右深思下还是没让他跟着自己,带着人再次抬着重金去请神医。
马车照旧停在小宅院外,险些堵着这条窄街。
祁牧安踩着未退去的水气,轻轻敲响小院木门。这次他等了约莫有半炷香的时间,木门才吱呀从里面谨慎拉开条缝。
看清了外面站着的人,少女惊讶道:“你竟然真的来了?”
祁牧安向少女浅浅行了一礼,语气透出尊敬:“不知神医可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了。”少女被他这一礼行的不太自在,头缩回去,关上门前流出一句话:“你且等着,我去叫我师父。”
祁牧安下一句还没说出口,面前的门就“啪”的一声合上,留他们几人继续站在石阶上吹风。
身后,跟着一起来的纪峥瞪着院门不满意道:“太没礼数了,怎得能把人晒在外面啊。”
“少说点话。”祁牧安微微敛眉斥了一声,之后环臂直挺地站在那里,盯着木门一言不发。
竹苓关上门后站了会儿,心里百般纠结地“欸呀欸呀”叫了两声,这才把视线挪到后面的屋门上。她看了看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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