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兴趣浓厚的时候,苏俞在外不合时宜地通传,打断了他高涨的兴致。
“公子,有人来府上找您。”
勃律不悦地抬头,冲着身后的窗子往外道:“这上京城哪有我认识的人?是找你们家主子的吧。”
苏俞在外道:“是和您一起进京的二人。”
话音落下,里面默了一会儿,他听见男子懒洋洋的声音传出:“那让他们进来吧。”
苏俞颔首,看了眼跟在身后的阿木尔和符燚,上去推开屋门,把二人领了进去。
外头凉寒,屋门一开,却铺面洒来腾腾热意,一时间几人都冒出了薄汗。
苏俞把手里拎着的食案打开,里面有两盘刚买回来的糕点。他把盘子一一摆在勃律手边的小几上,默不作声打量着进来二人的动作。
纪峥走之前告诉他要把这位公子看牢了,待人要和待将军一样认真,他虽心有不愿,但多少知道这位公子在将军心头的位置不低,所以还是要听命,做到尽职尽责。这两人来找公子,指不定要带着公子去干什么,他若失职,怕是要军规处置,再一脚给踢回军营里待一辈子。
符燚一踏进来就四处打量,嚷道:“嚯,这小子对你可真舍得,这屋子里置办的暖烘烘的,还有这么多宝贝。”
“你什么眼力?都是些一文不值的玩意儿,图好看罢了。”勃律从话本子上赏过去几眼,“你们怎么来了?”
阿木尔坐在对面的一张凳子上说:“自然是来带你去看那神医的。”
勃律看见糕点,向苏俞道了声谢,捏过一块说:“不用了,阿隼已经去请了。”
“他不带你去,怎么见的了神医?”阿木尔敛眉问。
“我还必须要去?把人请过来就是了。”勃律道。
符燚摸着一个青花瓶,左看右看,边说:“那神医傲得很,根本谁也不见!我们日日都去,每次都被拒到门外,直到今儿才告诉我们,还得带着患疾之人一同去才行。”
勃律张着嘴,两息后闭上,嚼了嚼,没出声。
“看来他这次还要无功而返了。”阿木尔道。
“将军是看在天冷公子身子受不住,才自己去的。”苏俞这时插话,“将军有办法把人请回来。”
“他本事变这么大了?”符燚惊叹。
这话说的苏俞很是不快,张嘴要回斥,勃律见状赶忙截了话,把人打发出去了。
勃律等人出去,房门一关,说:“谁的人维护谁的主子,就跟你们看不得别人说我不好一样,在阿隼的人面前说话注意点。”
符燚咧咧嘴,没吭气——这里面就数你最维护那小子了。
屋子里剩下三个人,一个继续看着手上的话本子,一个东摸摸西看看,一个杵在桌面烦闷。
静了会儿,阿木尔有些烦躁:“这神医就跟石头造的一样,我们造访这么多次门都没进一下,人都不看一眼,还算什么神医,必勒格这话说的真对,浪得虚名。”
“人不见你们自然有道理,没准哪日天时地利人和,就见了呢。”勃律翻下一页,慢悠悠道:“这急不得。再说了,我都不急,你们在那眼干着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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