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对自己不报期望,更是对吉勒也不抱期望。
祁牧安顿时有些恼火,他很想质问勃律,既然今日如此,为何当日还要拼死救下那年的狼崽。
也不知是不是勃律查觉出祁牧安情绪的变化,他突然抢先出声狡辩男人方才的话:“它不是瓦纳,它也成不了瓦纳。这些年我能把它养这么大,很不容易了。”
祁牧安狠狠一怔,他看着青年,听出人话音里的委屈和颤抖。他张了张口,然而话还没道出来,外头就传来纪峥的声音。
“将军,我们到了。”
勃律挥开祁牧安的手,率先下马车。男人着急,起身连忙跟下去,然而连前方人的衣袖都没抓住,人自己扶着车沿就下到了地上。
元澈最后才下来,此情形虽然他不懂到底缘由为何,但也能看出是师父惹人不高兴了。
他在背后小声说了句“活该”。
城外这地方的跑马场很大,此时已经聚集了诸多人,大多是京中名门权贵。仔细看一圈下来,元澈发现有吏部尚书秦家嫡、庶二子,工部侍郎的魏家大小姐,周将军的小女,更是连京中最大的商贾杨氏的公子也来凑热闹了。
少年眼转一圈,看下来不停咂舌——今日这场赌马是凉阳王世子发起来的,怪大手笔,四周有请来的,也有奔着他名声来结交的。
“人真多。”勃律在前面嘟囔。
元澈听到他这话,同时也看到有人注意到他的身影,正往这方走来,顿时忘记了方才的惧意。
他手一挥,对面的人还没走到跟前呢,就想迫不及待地朝勃律展现自己身份有多尊贵,巴不得那人快来向他行礼。
怎料他这眼珠子也不知怎得,或是心有灵犀,偏就往另一方撇了撇,顿时吓得他肩膀一耸,叫了起来。
“我我我皇兄怎么在这!”
勃律闻音顺着元澈的目光望过去,只见远处一盏绕着帷幔的高座台上,正立着元胤那张笑面狐狸的脸,此时正跟身边人有说有笑。
“太太太傅怎么也在!”元澈看清元胤身边坐着的素衣人正是教导自己课业的容瑾昱,更加慌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拔腿就要跑,被祁牧安一手捞了回来。
男人警告他:“你记住,是你要来这的。”
元澈捂住脸,心里念的飞快,祈祷千万别让元胤看见他们,他现在恨不得拽着一众人纷纷钻进地底。
然而越不想的事情,就越容易实现。高座上的元胤也似乎是对这边有所感应,眼睛好巧不巧,就瞧清楚了祁牧安手里的少年。
就算元澈把头埋进地里,他也能凭借撅起的屁股认出这人是谁。
元胤当即眉毛一扬,冷笑一嗓。
“怎么了?”容瑾昱的视线从下方挪回,问。
“小兔崽子来了。”元胤眯起眼。
容瑾昱张望过去,他来回瞅了好几遍,才看见祁牧安等人。
他笑一声:“你这当皇兄的没有以身作则,还指望一个孩子守规矩干什么。”
“这不一样。”元胤黑下脸,“这是两码事,他以后是要当皇帝的。”
“你就不是皇帝了?”容瑾昱莞尔道。
元胤这次停顿了一息,才说:“他不能跟我一样。”
容瑾昱笑道:“算了,十一才多大啊,你把人拘那么久,玩性早就快溢出来了,这次就让他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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