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慌。
此时,一直默不作声地勃律朝一匹马抬起下巴,对元澈说:“先选那匹。”
元澈一愣,狐疑地看向他:“你确定?”
“确定。”勃律抱臂道,“虽然比我骑过的马……要逊色许多,但这些里面,它算是比较好的。”
刘三儿当即夸道:“这位公子好眼力,竟能一眼就能看出来。”但他话锋一转,作难道:“这匹确实比另外几匹要出色,不过赛马的人却不是佼佼者,甚至是几人里面最平庸的。”
“就这匹。”勃律却坚持道。
男人看向元澈,说到底还是要十一殿下做主。
“可它长得不好看。”元澈看着那匹马撅起嘴,还是把勃律的话听进去了。
“听我的,就下这个。”勃律懒散地站着,顿了一息像是有点后悔自己说的太笃定,于是又自作主张替祁牧安掏空了荷包:“它若不赢,你管你师父要赔钱,就说我说的。”
元澈听到这,眼睛一亮,再也不去想别的,点着那匹马叫好:“好,就下这个。”
两个男人去替十一皇子下注,纪峥陪着二人坐在了专门为元澈准备的一处座台上观看。
勃律坐稳妥了,怀抱着热烘烘的手炉长舒口气,缓了缓稍累的身子,这时才将好奇许久的话朝手边的少年问出口。
“刚才那两人为何一个叫刘三儿,一个叫吴四儿?”这两个怎么听都不是个正经名头,倒像极了曲儿里话本里的。
元澈吃口几案上事先准备的糕点:“因为他们一个在家中排行第四,一个排行第三。”
勃律扬起眉,恍然长“哦”了一声。
“他俩挺巴结你的。”男子支着头,有一搭没一搭的说,叫人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
“想巴结本殿的人多了去了。”元澈不屑哼声。果不其然,他这话说完,接下来想同他问好的来了至少不下十人。
好不容易耳根重新清静下来,勃律注意到下方忽然聚集了许多人,中间围着一个盛气凌人的少年,看样子有十六或十七,穿的张扬,紫衣上的图案翻飞四起,仿若腾云入天,但到底什么图案,离得太远,勃律没瞧清楚。
他怔愣地望着这个少年,失神了许久。
他觉得这个少年身上有种东西让他感到很熟悉,就仿佛是一件被他丢弃了许久的东西。
元澈也看到了这一片人,气呼呼地说:“那就是凉阳世子。”
勃律回神,过了片刻问:“你和这个什么……凉阳世子不对付?”
元澈看着地下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少年,愤愤咬下一口糕点,就仿佛这团点心就是凉阳世子。
勃律见他这般,有些好笑,奇道:“这人什么来头?难不成还能压你一头?”
元澈咽下糕点,讲道:“凉阳王曾经是武将,父皇崩逝后朝中动荡不堪,父皇的兄弟,皇兄的兄弟都想夺他这条命,抢他好不容易赢来的称帝诏书,是凉阳王一路护在皇兄左右,最后辅佐皇兄登基的。”
勃律听的频频点头。
少年把手里吃了一半的点心扔回盘中,拍拍手,拍掉碎渣,端起杯盏喝口茶水。
他轻哼一声,续道:“他在我皇兄眼里可是大功臣,为了皇兄险些丧命,所以皇兄登基后,特封了他一个世袭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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