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东越三朝以来第一个世袭郡王,凉阳世子又是他爹唯一的儿子,这些年靠他爹的脸面,可风光得很。”
说到这,元澈有些不情愿提及:“他心高气傲,如今相龄之中能比的就只有我,于是处处事事都和我比,烦得要死。”
勃律连着闷笑好几声:“怎么,我当年可是听说东越这皇帝换的还挺轻松,没多久就传来你皇兄登基的消息了。”
元澈翻个白眼:“你离那么远,能听到些什么真事儿。”
“也是。”勃律瞟了他一眼,说:“我记得我还夸过你皇兄呢。”
“你夸他什么?”这下换元澈好奇了。
勃律深吸口气,说出来的话仿佛从千万里外飘来:“东越这个新君,年少成才,是位货真价实的明君。”
“那是,我皇兄厉害着呢。”元澈骄傲地挺直腰板,神气扬扬。
勃律拢了拢衣裳,觉得手上的手炉有些不聚热。他转头麻烦纪峥帮他从车上再燃一个过来,随后才继续开口:“但你皇兄他不是都被封为下一个皇帝了吗,怎么还有不识货的来抢别人的东西。”
元澈嗤鼻:“敢论谁不想要这天下玩玩?”
勃律不出声。
元澈蔑道:“一个儿子就有十个心眼,十个儿子岂不上百个心眼。这子嗣一多,就算血浓于水,关及地位权力的时候,照样啃噬血亲骨肉。”
他揉把脸,烦闷至极:“要我说,还是怪我父皇,留那么多兄弟,生那么多儿子作什么。你看看大庆,人家太子现在都快把他老子弄死了,也没人敢和他抢位置。”
勃律忍不住屈指,用突出的骨节敲了一记他头:“你年纪小小的,怎么有时候说的话这么透辟,竟连大庆的事儿都知道。”
元澈捂着脑袋:“自是从我皇兄讲话那偷听来的。”
勃律看着他,淡笑两声,就把嘴角压了回去。
元澈重新吃上糕点,勃律就等着纪峥给他送新的手炉来。不知二人之间沉寂了多久,忽地男子注意到场下一道宛如花蝴蝶的身影正笔直地向他们这方的座台翩来。
勃律险些被花色晃瞎了眼,拿胳膊肘捅了捅少年:“喂,这是谁?”
元澈望过去,吓得张着嘴又赶紧合上。他欲言又止地沉思良久,久到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眼睛也出了问题。
待远处的小人儿逐渐朝着他二人走近,元澈才艰难开口:“这是我九哥。”
第二百章
男人大冬天穿的十分鲜艳,在冷气里就像是点了一把火,走到哪就燥起哪片四方天地,让人无法忽视。
“你九哥?”勃律将信将疑,走来的人怎么看怎么花哨,根本和他见过的东越皇室的人不一样。
“对。”元澈不忍直视,别过头说:“那就是我九哥,湘王元毅。”
勃律第一次没听清,又问了一遍名字。
“怎么跟皇帝的名讳这么像。”
“你说巧不巧?”元澈谈及这就激动不已,朝勃律讲道皇室秘事:“他们两个同年同月同日出生,一个生在宫东,一个生在宫西。那时候我父皇在皇后的寝宫,根本不知道宫西还有个皇子也诞生了,只抱着皇兄笑地合不拢嘴,就听外面传来宫中各处落了上百只喜鹊,他喜上加喜,连宫西的宫人来报都没听见,当场就给新皇子赐了名。”
“那宫西的宫人听岔了,以为是九哥的名,传回去还念错了字。之后当晚我父皇才得知宫西的事,权衡之下字也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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