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勃律王子这几日过的很顺心。”元胤居高临下道。
勃律没答话,目光半阖着在这两人之间来回转,最后想起什么,落在常衡的腿上,似是在看他有没有被狗咬。
府上的人利索,那日他才吩咐下去,就从外抱回来一只狗,听说是在市上花了几枚铜板买回来的。
勃律一直以为这种大街上逮一只就行了,谁曾想还需要花银子。但既然买都买了,他就勉为其难叫人抱来看看,这狗威不威风,骇人不骇人。
待府上下人抱了一只奶声奶气的小狗过来,勃律沉默了数刻,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
买都买了,银子都花了,总不能扔了不管吧?小狗也是狗,他随即大手一挥,让人在离大门近的地方圈了片地,开始放养。
他的目光从常衡的腿上收回来,心里把纪峥和其他人全骂了一遍。
元胤以为勃律是顾忌有常衡在不好开口,思索之下觉得有理,便叫人退了出去。
屋中只剩下二人。元胤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自己给自己动手倒了杯茶,润润嗓子。
勃律怪看他,率先打破双方间的安静:“祁牧安可到西北了?”
“还在路上。”元胤道,“西北偏远,还需用些时间。”
勃律舔了下唇,还是没等来元胤开口,不耐烦地主动再道:“你今日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他皱起眉,“你一个皇帝,屈尊来我这,应该不止说这些吧。”
元胤放下杯盏,冷不丁出声:“已经打起来了。”
勃律眼皮一颤。
元胤续道:“对面领兵的是你们穆格勒部的可汗。”
勃律掀起眼皮,望向他。
元胤看着青年,问:“这仗,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勃律不屑嗤道,“打一个没脑子的,你还问我怎么看?你们的兵不会连一个废物都打不过吧。”
“看来你这几年当真是对战事一点都没了解。”元胤肃起面孔,与勃律年纪相仿的他看上去却更加老练。
“你们可汗的打仗手法和排兵布阵,上一次让我们吃了一亏。”元胤往后靠住椅背,“不过那次我们还是赢了,但损失很大。”
“他不是我可汗。”勃律向前俯了俯身,冷眼视他,一个字一个字强调。
元胤闭上嘴,两手外摊,头微微一颔,算是道歉。
“那是因为你们之前从来没对上他,不清楚他的能力有多大,更不了解他的头脑,这才觉得他难缠,况且你们不清楚他背后支招的都是些什么人。”勃律冷道,“他是狐假虎威,背后最主要的还是哈尔巴拉。若单他一人,在我眼里屁都不是。”
青年回靠,嘶口气,疑道:“我同你们打了那么多长仗,你们竟然处理个延枭就这么费劲?那么些年的仗白练你们了。”
元胤没气,只沉声拎出了自己的话:“所以这才是朕今日找你的目的。”
勃律的眉头拧的更狠,一股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他谨慎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元胤目不斜视地盯着他:“你知道你在跑马场废的人是谁吗?”
勃律先一怔,扯动僵硬的嘴角,偏头冷笑:“我管他是谁。”
“是凉阳王的世子,是凉阳王唯一的儿子,以后会承袭凉阳王爵位的人。”元胤越说声线越冷,“凉阳王于我朝有大功,他在朝堂上有无数拥护者,地位堪比容太傅。凉阳世子从小跟随凉阳王习武,踌躇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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