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女子。红衣女子见状放下手中的剑,略一思忖,看着来人打扮的草原样,心中瞬间了然。
——他们本还在质疑殿下这次的抉择,或圣旨的真假,亦或是京中出了事儿,陛下被奸人所利……可现下看来,陛下的圣旨却是真的。
女子点点头:“陛下确实送来了一道圣旨。”她睨向符燚,“原来你是援军?”
“援军?”符燚嗤笑一声,“什么援军,你们的圣旨上难道没写我狼师是来接管西北战场兵权的吗?”
“好狂妄的口气!”女子立刻被惹怒,再次持剑横向男子,大有下一息就冲上来的架势。
她叱道:“我东越岂能被你们草原人所染指!”
“我还不稀罕你们这块小地盘。”符燚冷笑,“若不是我家殿下的意思,你们东越就算被大庆吞了我们都不管。”
红衣女子怒火中烧,手上的剑挽出一个弧度,就要朝人刺过来,是祁牧安身边的男人阻止了她的攻势。
祁牧安看着女人,好心提醒说:“余夫人,这既然是陛下的意思,余老将军又接了圣旨,您这一剑刺过来可谓抗旨了,若这位狼师将领出了好歹,让狼师主帅得知,届时陛下失了助力,可是会牵连余家上下。”
男子缓慢叹息:“余家满门忠烈,您应该舍不得余家断送在这样的方式里吧。”
女子听到这席话面色僵硬,握着剑的手慢慢垂下来。她出身江湖,不大懂得这些京城朝廷规矩,圣上在她看来只是个遥不可及的人物,对于平日触不到的人她根本毫不畏惧。
可这人这番话却让她心里怵了三怵。
祁牧安见女子收敛周身的杀意,喘口气,颔首再道:“狼师已至,余夫人,烦去速速请余老将军来吧。”
女子抬眼望着他,而后再瞅向符燚,哼了一声,撂回剑转身离开。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祁牧安只觉体内的力气全部耗尽了。他摇摇晃晃地抓住身边男子的手臂支撑身子,胸膛的伤口在隐隐作痛。
符燚瞧着祁牧安吸进去一息吐出半息的模样连着啧了三声,忍不住上前询问:“用不用我把你扛回帐子里?”
祁牧安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白着脸弱道:“不用,我能走。”他缓了半响,觉得力气恢复了一些,继续问仍立在身侧的人。
“狼师现在在哪?”
符燚道:“全部集结在距此地三里外的低坡上。”他看着祁牧安手上的狼符,犹豫了一下,才退半步,右手覆在胸前,朝人行了一礼。
祁牧安皱眉看着他。
符燚一礼俯身下去:“在殿下来之前,狼师尽数听从祁将军调遣。”
祁牧安苦笑:“他和胤承帝做了什么交易?”
符燚舔舔唇,不知该怎么和他说,只得眼神漂移,半句不答。
男子长长叹口气:“我分明叫他在上京好好等到我回来。”
符燚扫眼祁牧安现在路都快走不稳的身子:“他听到你中箭重伤昏迷不醒的消息,哪还有心思安生坐着等你回去?只是听到你现在这样,他就能直接把延枭摁地里,指不定见到你又发什么疯。”
祁牧安眼睛睁大:“勃律也来了?”
“勃律和那庸医前往苗疆解毒了。”符燚啧了一声,他传出去的信鹰已经找不到他们了,几次都带着信完好无损的飞了回来,怕是这行人已经入了南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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