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身上扎:“我看在苗谷的份上,仅此宽宏一次,给你配解药的机会。解了毒,你就拿着药立刻滚出苗疆,以后再敢踏进我谷半步,我定要留你全尸。”
许言卿握紧拳头,绷直唇缝,毫不示弱地直视回去。
紫袍并没有在这里做多停留,说完这些就先一步踏出屋子。少年从身后倚住的柜子上直起身,带着许言卿离开前,笑着冲屋中众人说道:“等着便是。”
许言卿这一去,又是整整三天。期间勃律好似陷入更深的昏迷中,浑身愈发冰凉,活像被冰块冻住了一般,搭在鼻下仿若已经感知不到气息。
就在几人焦急到商量要不闯谷找人的时候,许言卿回来了。
他自打回来就什么也没说,论谁来开口都不讲在苗谷里发生了什么,只冷着一张脸忙活,把从苗谷里带出来的东西亲手制成解药给勃律服下。
这药有了圣蛇这味引子,配出来果真长了奇效,连饮几日,这勃律身上的脉纹竟是消了大半。
等青脉淡下去不少后,许言卿又让他们搬来一个大木桶,灌满水,把人抬进去药浴了几日。
这夜,晚上的苗疆夜深人静,听不见丁点声音。元毅站在屋门口,折开一卷纸条,看了两眼上面的字,便又叠起来。
他听到身后传来声音,笑着背过手回头走进去,看着屋中屏风后已经醒来,刚从木桶中扬水踏出的勃律背影,道:“现在感觉如何?”
已经披好衣衫的男子转过身,扶着木桶站了一会儿,半响才稍稍提起些气,缓缓开口:“我这几日……仿佛大梦一场。”
“哦?”元毅颇有兴趣,尾调上扬。
勃律抬起手臂,端详着上面已经淡去不少却依稀仍能瞧见流过的青色脉络的痕迹,吐出一口浊气。
他似有感道:“我全身好似跟洗髓了一般。”他顿了顿,“很轻松,特别轻松。”
“我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那就好。”元毅笑着道,“那么我有一张来信,不知你可有兴趣?”
勃律抬上眼帘,冷静瞧着他:“什么来信?”
“关于西北的。”元毅从指尖转出那叠纸张,从屏风旁递给勃律。
勃律一愣,先没操心为何身处苗地元毅还能收到东越传出来的信。他快手接过,打开扫了两眼,面色凝重地合上。
“西北又开战了。”他说。
“是啊。”元毅道,“不过还有一个消息,你想不想听?”
勃律望向他。
元毅笑道:“祁牧安醒了。”
男子倏地睁大双眼,不禁激动地往前迈了一步:“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元毅从屏风旁往外走,“他数日前就醒了,但当时你刚入苗地陷入毒发昏迷,那几日我们整天忙着给你解毒,险些忘了这茬事。”
勃律直接略过这些话,追问:“那你可知道他现在如何了?”
“听说人挺好的,一直居于营地指挥前阵。”元毅想了瞬,“听闻这次迎战的,是狼师?”
他侧眸看向勃律:“是你的兵马吧?”
勃律点头:“是。”他嘴角压抑不住上扬,“是我的狼师。”
元毅笑起来:“听说西北这次开战的首仗可算打的十分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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