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律向男子谢过:“湘王若之后还收到有关西北的消息,烦请一一告知我。”
元毅颔首:“那是自然。”
第二百二十三章
西北的仗连续打了有足足十数日,双方才终于在小丘壁拉开兵马距离。敌方退回到临时圈出的营地养兵蓄锐,而符燚留下一小半的兵力守在小丘壁的东面,占据东越暂时打下的地盘,剩下的则由他带着兵马一路返回东越兵驻地。
祁牧安一直居于后方,在营地中养伤,符燚回来的时候他正待在议事帐内心不在焉地琢磨沙盘。
苏俞这些时日一直在军中代替重伤的他处理军务,护在他身边的人就换成了一个名叫段筠的寡言少语的男子,整日面无表情惜字如金,让符燚每次撞见都觉得他这张无休止的嘴变得毫无用处,说几句就能被噎回来,久而久之他就有些避着此人。
于是他掀开帐帘看见里面的人时脚步一顿,后脚跟当即就想挪出去。
段筠听见声响,侧首抬头扫去一眼,之后再若无其事落回原位。
“回来了?”祁牧安闻声望去,吐出来的气息仍旧微弱。
他身上在战场上留下的伤未痊愈,如今从自己帐子走到这里仍旧需要人搀扶,更别说骑马率兵打仗了。
军中的随医能力有限,且环境不利于养伤,苏俞三番五次让他回京城医治,但他都将人的话借口搁置下来,直到今日都未曾有收拾东西动身的打算。
只有这些日子跟在他身边的段筠和符燚知道他一直在等什么。
西北的消息一叠叠地往上京传,可却唯独收不到从上京传来的关于勃律的消息。那一行人自打进入南界就失了音讯,祁牧安几次担忧是出了何事。
——不知道此次西北胜战的消息,能不能换来勃律的音讯。
符燚还没走进来,就一眼看穿了他待在议事帐定已经许久。他身上仍穿着未脱下的兵甲,上头灰扑扑溅着干涸的血,从战场上马不停蹄的回来,第一时间直奔议事帐是为寻余老将军汇报情况,怎想掀开里面坐着的只有这两人。
男人想了想,放下帐帘,也扫段筠一眼,听到祁牧安的话之后走了进来,坐到他对面。
他看了一圈,说:“你不好好在自己帐子里养伤,坐这干什么?”
祁牧安顿了一息,视线落回沙盘上,说:“在等你的汇报。”
符燚一语说穿:“怕是在等勃律的消息吧。”
被戳穿的祁牧安面不改色,却也没说话。
“你且放宽心,既然勃律让我转告你在这等他,他就一定会来,你等着便是。”符燚拍拍身上的兵甲,“指不定他们现在已经解完毒正往这边出发了呢。”
祁牧安抬眼看向他,默了许久说道:“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符燚动作一滞,不解地望他。
祁牧安嗫嚅着,心有怯意,不知该不该说出口,他怕这句话一说出来,就变成真的了。
倒是符燚直言了当问:“你梦见他死了?”
祁牧安立刻闭紧嘴,狠狠瞪了他一眼:“不会说话就别说。”
男人举起双手叹口气:“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他颇为烦躁的抓抓头发,小心翼翼瞅眼祁牧安,开口:
“实不相瞒,前几年我夜夜都能梦见他……梦见宝娜死在战场上的情景。”符燚深吸一口气,略皱起眉,似是不愿回想那时的旧梦,但很快他又舒展开,仿佛心中早已释然。
他对祁牧安道:“他已经坚持了三年,为了你一定会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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