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
祁牧安攥紧五指,不甘心地再次问身旁的段筠,留在营中的狼师亦或是京中府内,今日有没有传来相关消息。
符燚将狼符在勃律的嘱托下交与祁牧安,如今狼师上下包括他自己全听祁牧安的调令,信鹰传回的消息自然第一时间会报向他这里。
可男子却摇头,表示什么都没收到。
符燚看着他二人说:“我们的信鹰在半途就失去了他们的踪迹,你留在上京的人寻不到也正常。”他屈起食指敲敲桌面,“出现这种情况,一是因为他在躲避信鹰,但勃律不会刻意这样做……”
男子深思一阵,继而开口接上:“二是他们改路了,信鹰也就找不到他们的踪迹。”
“改路?”祁牧安蹙眉,“你不是说他们的路线在出发之前就确认了吗,为何要改路?”
符燚一沉思,也不清楚这其中的缘由,他接手看过的信鹰传回的信中也未曾提过这件事。
祁牧安越想心里越不安,喃喃自语:“莫不是出了何事?”
段筠立在他身侧,在这时突然开了口:“将军,东越从上京往南界走,还能走水路。”
“水路?”符燚看着他,“若真如你所说,那信鹰就更找不到他们了,水会抹掉他们残留下来的一切足迹。”
段筠没理会他的话,继续和祁牧安道:“朝中右派一直在关注勃律王子的举动。”
男子的话言简意赅,但祁牧安立刻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这是在说勃律的行踪怕是从出城的那一刻起就被朝中之人得知,路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或是被想要他命之人追上,才迫不得已改了路线。
祁牧安看了段筠一眼。此人曾经是元胤身边的影卫,二人合作达成后,胤承帝打着协助他的名头,将此人调进昌王军,在军中跟随他左右。
苏俞一直敌视段筠,认为他是胤承帝派来时刻威胁将军性命的人。可段筠这人无论情绪还是动作都像死水一样,这些年没有任何波动,或许是自小当影卫培养长大,在军中就像祁牧安背后的影子一样,不仅向胤承帝时刻汇报他的情况,同时也向祁牧安说来一些关乎东越或是朝中之事。
这种人能让他更好的了解东越,祁牧安便一直把他留在了身边。
祁牧安侧眸睨眼段筠。
他和胤承帝之间有着来往书信的特殊手段,有些时候比他们知道的还要多。既然他这般说,那勃律的情况算是八九不离十了。
“那你可知他现在是否在苗疆?”祁牧安静了一息,终究忍不住问。
符燚一头雾水地看着祁牧安问身边这个寡言的男人,心道这人能知道的比他狼师还要多?
段筠看着祁牧安,摇头道:“属下不知。”
祁牧安深吸一口气扭回头,伸手抚上胸膛中伤的位置,闭上眼睛调息了一阵。
符燚见他这般急忙站起来伸手:“你怎么了?”
“我没事……”祁牧安摆摆手,再吸一口气,睁开眼睛看向桌上的沙盘,再次开口之后便转了话题,不再询问勃律的事情。
他问:“说说吧,这次什么情况。”
符燚见状慢慢坐回去,眼睛在祁牧安身上打转了一圈,方才出声。
“基本都在传回来的军报里了。”他道,“这次和上次你打的情况并不太一样,来的不全是草原军马,兵马有穆格勒的也有大庆的,率军的一个是穆格勒人,一个应该是大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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