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解释:“我出京回京的声势不大,无人知晓,战场上又刀光血影,百姓没有见过我的真容,传的神乎些也正常。湘王莫要听信了才是。”
元毅努努嘴,摇头:“看来是可惜喽,我还真想一睹麒麟面的真容呢。”
“此物只是寄存在我处,我早已物归原主,怕是湘王见不到了。”说这话的时候,祁牧安的目光是落在面前的房门上的。
“听陛下说你是大庆人?还曾经在大庆太子身边做事?”过了会儿,元毅挑眉,胳膊斜支在勾栏上:“大庆人打大庆人?有意思,是什么让你叛国改投敌国的?”
祁牧安听出这话中的调侃,虽是无意之言,但若是换成旁人听,定是会恼上三分。可他在当年踏入上京、跪在胤承帝桌案前的时候,就已经为了勃律,坚定了未来要走的路。
“史上曾记载,几百年前曾有燕人挣脱燕国的朽条腐索,招兵买马,一举推翻燕国国君。如今我这么做,也算得上效仿先烈,算是在救大庆。”
元毅啧啧:“这么说曾经的主子,他听见怕是要伤心。”
“湘王慎言。”祁牧安蹙眉,“我如今可是在给胤承帝做事。”
元毅耸肩,便住了嘴不再问这个话题。
祁牧安方才余光就见段筠被这个男人拦了下来,此时只见他不见段筠,不禁问了声:“段筠呢?”
“跑了。”元毅叹息摇头,“我不过才追着问了他几句,他就跳到房顶上去了。”
祁牧安点点头,头扭了回来,继续盯着紧闭的房门看。不久后似是觉得无趣,他突然开口道:“湘王和段筠是旧识??”
元毅一愣,没料到他会没话找话同自己说这些。他笑起来:“算旧识,也不算——或许在他心里觉得我们不算。”
“段筠是自小就养在陛下身边的影卫,陛下去哪他都跟着,一来一往的也就熟了。”元胤笑呵呵道,“这人小时候就有趣,长大了没想到还这么有趣。”
祁牧安侧首平淡望他:“看来湘王很喜欢花费心思与人打交道。”
元毅扇扇折扇:“你难道不觉得,这人世间千姿百态,值得我花心思去感受留恋?”
祁牧安却呵笑了一嗓,嘴角下压,声音沉冷:“那湘王跟在勃律身边,又是因为什么?”
元毅怔住,昂起来的嘴角僵在脸上,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的他措手不及。
“什、什么?”
祁牧安微眯双眼:“湘王为何执意要跟勃律去苗疆,此后又跟来到西北?”
“等等。”元毅立刻反应过来,觉得祁牧安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忙解释:“这是陛下的意思。”
“勃律王子可是被朝中右派视恶虎般的危险存在,有我在他身边,可以及时规避来自朝中的危害,更能让陛下得知他的行踪。”
“可有陛下手信?”祁牧安警觉道。
元毅撇嘴,慢悠悠合上折扇,从怀里掏出一个已经被自己压皱了的一张纸,上面盖着帝印,一眼辩真。
“我虽然不问朝政,脑子却不笨。”元毅有些委屈,“王爷来到荆城,靠近边疆,就算我是个背地里藏有权势的,也是要问罪的,我可不干这得不偿失的事儿。”
祁牧安从帝印上抬起头,默了一刻,放下几分警惕。
“所以你的意思是——胤承帝让你在帮他,同时也让你监视他?”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