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毅摊手,刚想说,但想起这人不是负伤卧榻了许久,许是有些上京发生的事情没有及时了解,于是话语便在嘴边改了字儿:“上京的事儿你知道了吗?”
祁牧安神情严肃:“知道一些。”
元毅见他这样说,唉叹一声,简言几句再把上京他所知道的事儿同他讲了一遍,什么勃律王子和陛下之间达成合作,什么朝中右派的势力等等。
“你也知道,本来勃律王子的身份在上京就是要被看押的,他和陛下做了交易,出于何种原因,都需要人跟着监视。”元毅心里觉得甚累,起初元胤把这件事儿交予他的时候他就想抗旨,奈何没这个胆子。
“这朝中陛下能信的甚少,我都不见得是他能全然相信的存在。”元毅摊在勾栏上,眼睛在周围转了一圈,突然压低声音说:“我身边也有他的人跟着,不然我还没能耐在苗疆那与世隔绝的地方向陛下传递讯息,又能轻易进这荆城。”
祁牧安听后顿了一息:“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元毅重复一遍,过了须臾沉口气:“我确实有自己的私心……但这事儿陛下知道。”
祁牧安闻之重新看向他。
“荆城纶城这两地我还从未来过,借此机会来看看也不枉费这一生都在外面游乐。”元毅笑道,“不过这谁都知道我无能,只知道游山玩水,没料到你竟不这样想。”
祁牧安收回视线:“我对勃律身边不了解的人从来很戒备,并不是针对湘王。”
元毅歪着头端详了会儿不再出声的男人,忽然弯眼笑出来,说:“祁牧安,我不得不提醒一句,你有时候未免太过于紧张他了。”
“在我看来,这位来自草原的勃律殿下,可没有那么脆弱。”
祁牧安瞟他:“事关他的事情,我一向很谨慎。”
“那也别防着我啊,我对你们真的没有任何威胁。”元毅哀怨,“奉劝你一句,有时候太过紧张,迟早要累死。”
祁牧安的后背从勾栏上直立起来,不理会元毅的这句话,自顾自说:“边疆毕竟是险地,既然湘王已经看着勃律入了西北,不日我会书信一封给胤承帝,让他叫你离开荆城返回上京。”
说完这句,祁牧安把盖着帝印的纸在元毅直勾勾的目光下塞进自己怀中,便不再看元毅,抬脚去叩响面前的屋门。
后方,元毅蓦地封了嘴,拿着扇柄懊恼地使劲磕磕自己额头。
他们二人在外刚说上话的功夫,勃律已经坐在了许言卿对面的凳子上。
他进来的时候环顾了一圈,许言卿是缩在里间躺椅上的,也难怪自己方才透过阿木尔没有瞧见这人。他视线扫过屋中摆设,发觉这人住的真是舒坦,屋子大的算得上上房,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也有。
就是没见到竹苓小丫头。
勃律环视一圈后出声:“你徒弟呢?”
“跑了。”许言卿懒洋洋在榻上翻了个身,“跑去给她敬爱的师父买好吃的糕点了。”
勃律随着他这番话瞥到一旁架子上摞着许多糕点小吃的盒子,眼尾一跳:“你们这一路上吵架就因为你要吃这些东西?”
“身边有个能当银袋花的人,为何不用?”这话勃律就算不转脑子,都知道许言卿在说元毅。
许言卿说完从榻上撑起身看过来:“怎么就你一个?”
勃律疑惑。
神医慢慢下榻:“那个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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