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牧安点点头,末了失笑:“是。”
勃律说:“除了苏俞和纪峥,我这是第一次接触大庆的昌王军……前日去看了操练,果然名不虚传,我狼师都自愧不如。”
祁牧安垂了垂头:“若我义父尚在,定能让你看到更加辉煌的昌王军。”
勃律端详着祁牧安,刚想开口安慰,突然帐外传来符燚的通传。
“殿下,议事帐内人都到齐了。”
勃律沉默一瞬,扬声冲外回道:“好,我知道了。”他撑起手臂从桌上站起身,对祁牧安道:“算了,时间多的是,等我回来,你再同我仔细讲讲。”
祁牧安以为他就直接这样离开,谁知男子绕过矮桌,竟是直接来到他身边,屈了膝跪在地上,双手捧着祁牧安的脸,低头亲了一下,抬起来仔细瞧着他的面容,回味着觉得不够,于是又低头亲了第二下,第三下。
祁牧安呆愣在原位,只听耳边勃律贴近他说:“后几日,我去狼师住,和他们商讨接下来的对策。你乖乖在这里养伤,知道吗?”
祁牧安听后,破声轻笑,拍拍勃律的手背说:“知道了。”
勃律满意地点点头,觉得自打昨晚二人聊完后,祁牧安对他的话是乖了不少。
他走出帐子,随符燚来到议事帐内。帐中已经站了好几人,有狼师二师将领达林台,三师将领讷木和,还有在余老将军身侧站着的女子钟云晗,苏俞,及一众身穿兵甲的将领。
勃律环顾一圈后,最后看向余淮黾,行了一礼,道:“余老将军,此番商讨,我需要快速了解你们东越的兵力和惯用的兵法,以备接下来的战役做出对策。”
勃律直起身,目光尖锐:“并且接下来一仗,我还需要您及您的兵,全权听我指挥。”
第二百三十六章
没多久,第二场仗就在西北打了起来。
勃律领军迎击,上战场的除却狼师,还有东越兵马及苏俞率领的部分昌王军。他们与穆格勒正面在往西不到十里外处交战,每封注着战况的军报隔一天一夜才会传回来一次。
令人焦心。
祁牧安和余老将军退居后方驻守营地,日日似是都能感觉到有亡灵源源不断飘过苍茫的上空,夹着血腥气一起弥漫着西北和营地。
祁牧安昨夜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耳畔仿佛始终能听见遥远方兵戈相向的厮杀声,闭上眼睛都是勃律身披兵甲倒在血泊中的场景。
他浑身冷汗涔涔,一梦如回到了三年前。在榻上躺了小半夜后终于无心继续睡下去,于是便小心起身,披着衣衫走出帐外。
外面夜空灰蒙,透不出一丝月色光亮,如一整块绸布压盖在众人头顶,闷着人喘不过气。
祁牧安扶着帐帘站在帐口处,瞧着闷沉的夜色只觉前胸膛上的箭伤在隐隐作痛,似是有预感般一阵一阵的鼓着他难安乱跳的心。
自打上次见到勃律,还是多日前。勃律那些日子一直住在狼师内,他们二人分开几月还没顾得上过多的诉说情意,这仗就突如其来地打响了,勃律便出兵直至今日。
祁牧安独自站了一会儿,突觉身旁有人,转头看去,不知段筠何时站在了他的身边。
他默了两息,在寂静的军营中轻声问段筠:“小余夫人有传回消息吗?”
“还没有。”段筠答。
祁牧安点点头,若有所思地垂下头。钟云晗领了一支小队从西南悄悄出发,与正面迎敌的勃律对其敌军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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