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给将士充沛的调整时间,迟早有一时他们会败在耗尽的体力上。
方才他们争论过接下来的对策,追赶他们的军队已经无力前行,派出去的哨兵回报,说有许多兵马已经四散,要做回营的打算。
于是他们决定,于明早修整过后,化被动为主动,追咬对方残剩的兵力,尽量将他们困在沙地上。
赵长辉坐在石头上垂首闭眸养了养精神,继而睁开眼张望了一圈自己卒下已然没了力气东倒西歪的士兵,哼了一声。他眯眼偏头看向不远处躲在阴暗里的人,突然面露凶相,脸上横肉挤皱,咬牙切齿。
——这群该死的草原人!跑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快,竟让他的兵垫尾,为此折损了不少人。
赵长辉坐了会儿,盯着暗处的一名穆格勒的将领许久,才起身大步沉沉地走过去。
走近了,借着地上燃起的火光会发现,这人正是原本应该坐于后方营地中看着沙盘谋算的延枭。
谁也想不到此次延枭亲自拔刀上了战场,他被兵马绕于军队中央,一直以来都未暴露在对方兵马的注视下,藏匿了真正领将的身份。本想着借此机会亲自打击敌军阵营他找了好几日的破绽,好好打对方个片甲不留,却没料到他被那些人追着退了好几里地。
此次对面就像是背后换了个人一样,作战手法变了个花样,不像之前那些中原人,又不像草原,让他一时半会儿摸不透,不敢贸然入阵。
延枭气的握在身侧的拳头都在轻微颤抖。
赵长辉站住脚跟,瞧着延枭在那里又是跺脚又是张着嘴臭骂,叽里呱啦说了一堆草原话他一个都听不懂,但明眼的都知道他在发脾气,而且是大发雷霆。
“缩头乌龟。”赵长辉对延枭一直被兵马护于中心的做法实在鄙夷不屑,冲着人小声骂了一句,继而才抬起脚继续朝他那方走。
延枭身边的人缩在旁边一动不动,惊恐地听头上的可汗指着他们大骂,但男子越骂越气,瞪着一双红眼,狰狞着面孔扫视一圈他们,突然抽出身后跟随的吉达手上毕恭毕敬一直双手捧上的佩刀,作势就要向他们这群人砍去。
突然,一道声音传来,越离越近,变相的制止了延枭的动作。
“你要杀人?”
延枭停下刀子,怒不可遏地飞快扭头,盯着赵长辉走过来。
赵长辉站在他们一众人几步远外,讥笑着说:“杀得好,把你的人杀完了你在把自己捅死,这样我就不用和一个蠢货在这儿坐等天明。”
延枭怒视赵长辉,抬高声音:“小王现在和你们皇帝的地位相当,你们太子都要低三下四地求我,你就这般同我讲话?”
“哼。”赵长辉轻笑一声,语气里分明带着轻蔑,延枭只一个耳朵就听懂了。
“如今小王一声令下,你的脑袋就会分家,像挂在你们皇宫里巴特尔的头颅一样挂在我穆格勒的营地中。”延枭冷笑,“你要不要试试?”
赵长辉嘴角的笑渐渐变成怒容:“你真以为这次太子殿下是在求你?就你这样的,连给殿下提鞋都不配,宫中的太监都比你强!”
这话刚撂下,还不待延枭怒气冲到手上挥刀真的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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