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破天荒地乐意接从延枭那张嘴里喊出来的臭话。
“父汗对我到底如何,还轮不到你一个从始至终都不曾被重用过的废物评头论足。”勃律一个腾空从马背上起身,一掌拍开延枭的手臂,刀子堪堪划着对方的发丝跃过,险些就将延枭的耳朵挥下来。
延枭急忙反手,扯着马绳避开勃律的刀尖。
勃律在对面仍旧一句句讥他:“不论父汗揣着什么心思,利用我也好真的受宠我也好,好歹父汗还重用过我,认可过我,而你呢?你却一直如老鼠一般缩在穆格勒的犄角旮旯里,连吱都不敢吱一声!”
“勃律!你也就是长得好,跟那个歌姬一样下贱,去一趟乌兰巴尔,哈尔巴拉就这么多年都对你念念不忘,父汗为了攻下乌兰巴尔,把什么都愿意交到你这个筹码手上!”
这次,换延枭的刀贴着勃律的手臂擦过,带出一抹血珠。
勃律吃痛,面上却眼睛都不眨一下,心中怒火直烧,冲上了头顶,正打在他激起的兴头上。
可延枭的眸中却渐渐亮起得意亢奋的光芒,他这时竟能从勃律的刀子上察出无数破绽,这若是放在年少是绝对不曾出现过的。
看来哈尔巴拉做的一番功夫并没有白白浪费。
他找到了勃律弱点,就像是拿捏住命脉一样,得意忘形地哈哈大笑起来。
“勃律,你的手是怎么了?怎么颤成这样?难不成真的废了?”
勃律狠狠稳住手的动作,不让手腕跟随刀子相碰后遗留下来的震晃一起颤抖。他深深喘气,忽地积蓄起力量,刀朝着延枭扫去的时候带着强劲的风声,好似一股风就能将对面人斩于无形之下。
他低吼:“延枭,你这辈子弑兄弑父,天下丧尽天良的事儿全被你做了,剩下的话,你留着去地下和父汗说吧!”
延枭大惊,未料到勃律还有未释放的力量,这股刀力比方才要沉上无数倍,他的刀子撞在勃律的刀刃上,竟是反向让他震得手麻了一瞬间。
他眼睁睁瞅着重新积蓄了爆发力的刀子飞快转到他的鼻子下眼睛下,他却只能惊险狼狈地从刀下拽回一条命。他气急败坏怒视着勃律,何曾想此人的刀力明显不及以往甚至深算下来还不及他,可他就是如论如何何时何地都无法从勃律刀下讨到好处。
年少时是,三年前是,如今更是。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正当延枭乱了心神的时刻,勃律的刀子已经稳稳地朝着他的面门扫来。延枭来不及后撤,马上就要镶入勃律的刀中时,突然从身侧被人扔来一个浑身是血的身影,用身体挡在了他的面前,也挡住了勃律的招式。
人影痛呼哀嚎,惨叫一声后断了气。
“可汗快走!”吉达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方才的人就是他扔来替延枭挡刀招的。他从马上重重拽了下延枭,替他拍了马,让马快速奔了起来,二人一前一后飞快冲出了刀光漫天的牙沟。
“吉达!为什么要跑!”回过神后,延枭坐在马上怒吼身旁马背上的人。
“可汗,来日方长,这次情况对我们很不利。”吉达示意延枭看看四周,又回头看了看在后面已经甩了刀上的血水步步紧追的勃律。
吉达看着死而复生的勃律皱起眉,随后不再多想,马驾得快了些,马不停蹄地要护送延枭逃出牙沟,逃回属于他们的领地上。
勃律在后快马加鞭,没两步就追上了落后一截的吉达。他攥紧马绳,身子在马上略微倾斜,手上的刀子猛然往左一挥,直取对方的命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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