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尔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睁开后朝上翻了两眼,赶忙撂下手里的活儿跑进去。
“你怎这么多事儿,凑合一晚吧,赶明儿回去,准让你吃好喝好睡好。”
这时,元毅的声音赶在他话后响起:“诶呀,神医,要我说啊,这就算是旱脚出来游玩,也总有苦中作乐的嘛。”
“苦个屁!”许言卿骂骂咧咧,随后就听里面传来不断开门碰撞声,像是他在一间间看哪间屋子适合他住,最后看了一圈后选定了一间,也不询问旁人就直说:“这间我们师徒住。”
阿木尔想阻拦:“这是勃律的……”
“我管谁的,今晚是我的。”许言卿哼了声,听脚步像是直接进了屋,随后屋门就重重关上。
阿木尔被房门砸的晕头转向,捂着脸站在房外沉思一会儿怎么和勃律交代。幸而勃律也注意到了这边情况,边近院子边说:“让他睡,阿木尔。”
阿木尔连连叹气,既然勃律都这样说了,他就最后再看眼把他拒之门外的屋门,像是对里面人说的一样,朝着屋门道:“唉,睡吧睡吧,赶紧睡。”
祁牧安是和符燚一起把马在外面安顿好,最后搬着东西进来的。他把东西搬到符燚他们睡得那间,都整理完后,却不见了勃律的踪影。
这院子就这么小,他大眼一扫就能张望完,怎么片刻功夫人就不见了呢?
祁牧安揪起眉头,抛下屋中还在整理的符燚走进院子。他看了一圈,突然就听到勃律那道熟悉的嗓音从院门处传来。
他循着声音看去,只见半敞的院门正好能瞧见勃律的背影,和站在他对面的一个陌生的男子。
男子向勃律行礼,轻声道:“殿下,您回来了。”
“嗯。”
之后的对话又压低了几分,祁牧安便听不见了。
他皱着眉,往前走了几步,想离院门近点,可肩上突然按上一只手,把他按在原地。
他回头,发现是符燚。
“那是什么人?”祁牧安问,话中直指院外。
符燚一眼就认出是谁:“是个娶了凉州女子的小叶铁铊部的族人。”
祁牧安:“小叶铁铊部的族人怎么在这?”
“成了家,妻儿在凉州,自然也就回不去了。”符燚叹道,“不过也多亏了这些族人,我们才能顺利在凉州立足,也能得到一些自上京流传来的一些消息。”
祁牧安无言,盯着院外的二人还在无声交谈,目光里却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不一会儿,勃律和外面的人分开走进来,一踏进院子,就看到只剩下一人独站在院落中,目光凝瞩不转看着他,一直在等他的祁牧安。
勃律笑笑,头朝院外方才离开的男人扬了扬,主动和祁牧安讲:“这片都是早出晚归的商贩,其中不乏小叶铁铊部来凉州行商亦或是嫁娶的族人,人人都忙碌于生计,平日里安静,必勒格当时能找到不被东越察觉又安静让我养身子的地儿,只有这里了。”
祁牧安淡淡回笑:“挺好的。”
“不好。”勃律却垂下眼眸,坐在祁牧安身边的石阶上,落寞道:“阿隼,我这三年,其实过的一点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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