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城是八年前战败被大庆夺去的。” 男子沉声说出口的话让额尔敦塔娜和祁牧安纷纷看向他。元毅气得深呼吸一口气——这事儿简直是东越的奇耻大辱。
额尔敦塔娜把目光转向元毅:“你们皇帝应该快被气死了。”
“看样子我得赶紧回去了。”元毅拉下嘴角,似乎是有些害怕元胤的怒火殃及到他的身上。
他虽然在朝廷上无话语权更没有实权,但好歹也是心切东越的子民,听到昔日的东越领土被大庆这般对待糟蹋,此刻是被对方不要脸的行为气的头晕目眩。
祁牧安说:“湘王若想要即刻回去,明日我就安排人在凉州城内接应,后日便能送您回上京。”
元毅正在沉思的时候,额尔敦塔娜点头又开了口:“此事对我们、对东越都极为严重,下一场殃及三方的战事很可能随时都能打响。”
她看向祁牧安:“哈尔巴拉从大庆那里坐拥了一座城,有了充足的粮草和兵刃,他就更有优势和胆量去攻打任何地方。我本是想要和小殿下商讨一下后面的应对之策,早点商讨早点部署,奈何赶不凑巧。”
说完,她瞥眼帐子,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埋怨,但担心的意味祁牧安听出来了,她怕哈尔巴拉来势突然,草原到时毫无准备。
祁牧安问:“公主当下有何想法?”
额尔敦塔娜的视线在男子身上滞留了须臾,似打量也似思考该不该听勃律殿下的话和他继续商谈。
但很快她心里就得出了结果。
“草原至今还有像小叶铁铊部这样未归顺哈尔巴拉的部族,表面说出去是站着中立的领地井水不犯河水,可实则人人都心知肚明,我们不认延枭这个引领穆格勒部的新可汗,也不认他。”
女子默了下:“听小殿下说,哈尔巴拉很有可能知道他已经还活着的消息了?”
祁牧安沉下口气,声音冷冽:“是,勃律在战场上露了面,和延枭打了一场,哈尔巴拉又和延枭属同一阵营,极大可能已经知道了。”
“那么哈尔巴拉接下来很可能会把目标重新转向小殿下。”
额尔敦塔娜盯住祁牧安的脸:“说实话,我不清楚哈尔巴拉和小殿下之间过往仇恨的具体来龙去脉,但穆格勒曾经发生的那件事在草原还算比较大,也是略有耳闻。”
额尔敦塔娜有所感觉祁牧安能听懂她的话,于是她接着说下去:“乌兰巴尔的人心脏,手也脏,他们三子的癖好也叫人厌恶,多半都是从他们可汗那养成的。”
“乌兰巴尔部的可汗曾经从各部都抢过长得好看的女人,听说进去的人死法不一,没一个完好活下来的……听说这三子的阿娜个个不一样,在他们一出生就被杀了,至今都不知道生这三子的是什么女人。”
元毅听着听着白了脸色,有些反胃。
“长子巴尔特学他们可汗学的一手好本事,不仅学着抢女人,到了后来,又抢过像小殿下这般好看的少年……为此乌兰巴尔的流言越传越广,据说进去的人全沦为了玩物。”额尔敦塔娜紧紧皱着秀眉,“不过巴特尔好几年前就不再出现了,三子虽疯却不像巴特尔那般到处抢人。”
“不过……征伐和领土于哈尔巴拉而言是至上权力,固然重要,但我揣摩许久,自当年那件事猜测出几分……”额尔敦塔娜的脸色不太好,说到这里嘴唇嗫嚅了几下,没有流畅的把接下来的句子说出口,又似乎是觉得恶心说不出口。
祁牧安呼吸泛重,已经从女子的话里听出个大概,有些预感到接下来是什么话。他垂在身侧的拳头握紧,力气紧到手都在颤抖。
额尔敦塔娜咬下唇,才有胆量说出来:“就照他三番五次冲穆格勒而来——不,次次他都针对勃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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