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的执念只在殿下身上……勃律殿下现在于哈尔巴拉而言,可能只是一个当年他感兴趣却又没完全得到的玩物。”
额尔敦塔娜淡淡叹口气:“我之前观察了许久,他对勃律殿下的兴致不像一个敌人的感觉,所以我推测他目的除了征伐疆土扩大势力,占天下一隅,其中还有小殿下。”
她注意到祁牧安脸上的怒色,说:“你既然已经成为了小殿下的身边人,我觉得你需要知道这些。”
祁牧安一直没说话,但脸上看得出杀意腾腾的凌冽之气。
他们三人之间的谈话落下后,周遭沉默了许久,直到不远处的帐子里传出许言卿的呼唤,才打散了沉寂和冷冽。
——“竹苓!”
外面的小丫头一个激灵跳起来,大声嚷嚷着跑进去:“我来了师父!”
怎料小丫头刚窜进去一息就又窜了出来,对着外面的人喊:“你们谁来个人帮忙?”
祁牧安迅速回神,冲着竹苓忙问:“需要帮什么忙?”
竹苓隔着帐帘点点帐子里的人:“把他抬进浴桶里,师父要给他泡药浴。”
一听这,祁牧安立刻松开拳头,就要过来:“我来。”
可许言卿在他话还没完全落下之前,声音就毫不留情地从帐子里回驳了出来:“你不行!”
祁牧安顿住脚步,不可思议又恼怒,隔着帐帘质问回去:“为什么?”
帐子里不知为何忽地就没了下音。之间竹苓把头钻进去听了两句,退出来对祁牧安摇摇头惋惜道:“师父说了,不为什么,他不想看见你进去。”
祁牧安气的咬牙切齿,却也实在没法子说什么,只好停驻在原地。
竹苓在元毅和阿木尔之间看了一圈,最后指着阿木尔说:“你来,你和我们在苗疆熟悉这事儿。”
阿木尔眼睛一翻,从地上站起身:“对对对,我来我来。”
祁牧安眼睁睁看着阿木尔跟着竹苓进了帐子,一想到里面的勃律正退着衣衫被人往浴桶里放,他头就一阵揪揪地疼,跳的他气险些上不来。
元毅在旁边见他这般,小声安慰他:“诶呀,挺正常的,祁兄莫要生气啊。那小子在苗疆就可用心地在帮忙了,你不熟悉流程,他自然是做的比你好。”
祁牧安皱着眉揉着眉心,根本没心情回答元毅的话。
他在外面从晚上一直等到第二日,元毅在寅时就等不下去了,打着哈欠回去休息,额尔敦塔娜自觉她一起等在外面不太合规矩,于是同他说完该说的话也便回了帐中,只剩下祁牧安一人独自始终等在外面,时不时看见竹苓出来唤人换水,他也只在这时候才能在外面帮上一帮。
期间听到几声帐中传来的细碎声响,有点像疼痛难忍时压抑的喘息低吟,但这声音只断断续续响了一会儿就听不见了。祁牧安几度想进去看看情况,但都逼迫自己停下脚跟。
申时末,许言卿才从帐子里走出来。他拎着自己的一大堆东西一出来,就抬头看见了对面面容有些憔悴的祁牧安。
他一愣,不冷不热地对他说了句:“他还在睡。”
祁牧安看眼帐子,问他解毒地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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