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卿说:“我哪有失手的时候?”
听这话就知道是成功了。祁牧安重重松下悬了一天一夜的心,后撤一步,朝许言卿行了一个大礼。
“是我之前出言不逊,还请神医见谅。”
许言卿斜眼瞥着他,只鼻“哼”的一声,不再看他就走了。
祁牧安闭了闭眼,直起身子,转身想去帐子看看勃律,然而脚跟一转,看见竹苓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身边。
小丫头显然把方才的场景看在了眼中,拍拍他的胳膊安慰他:“你别气,我师父就这德性。他拉不下脸面,一直觉得在你面前打脸了。”
竹苓瞧眼许言卿逐渐走远的背影,凑在祁牧安耳边低声说:“你三次拜访我师父他都拒不解毒,帐子里的那人一去我师父就答应了,他觉得他这老脸在你面前没处搁。”
祁牧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远处许言卿似乎是看到了他二人之间的动作,高声往这边喊:“竹苓!你干什么呢!赶紧过来!”
竹苓吓了一跳,立马扬声回:“这就来师父!“说完,她嘴巴撇撇帐子,赶忙嘱咐祁牧安:“你现在可以进去了,快进去看看他吧。”
第二百六十六章
帐子里氤氲着水气,还有浓浓的苦药味。祁牧安踏进来的那一刻险些被熏出去,他站在帐口处适应了好一会儿里面的苦味,扬扬帐帘想让味道散散,这才进来。
勃律正双目紧闭躺在榻椅上,呼吸缓和,脸色在烛光的照耀下依稀还能看出一点苍白。阿木尔正在旁边收拾着许言卿留下的一点东西,祁牧安走过来的时候往他手上的东西瞥了一眼,看见了一片粘着血点子的帕子。
当下祁牧安一愣,立刻握住阿木尔的胳膊,冷着眼质问:“这是怎么了?”
阿木尔被吓了一跳,见是他,深吸一口气没好气地甩开胳膊。
“人没事儿,死不了,放一百颗心在肚子里吧。”阿木尔把帕子扔进水盆里,和里面漂浮了好几根的银针一起端起来,解释说:“他体内有余毒,施针的时候难免会带出来血点子。”
祁牧安这才平静下来,轻手轻脚走到勃律旁边坐下。
阿木尔把桌上几张湿帕子也扔进盆里,看眼榻上的勃律,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久,就在祁牧安以为他都已经出去的时候,这人突然在他身后开了口。
“我估摸着这件事勃律不会告诉你……但我想想,你还是知道比较好。”
祁牧安疑惑不解地回头看他,似乎想问是什么事,但话出口却变成另一句:“他不让你告诉我,你说了,岂不是在惹他生气?”
“那也好比他自己一个人把所有都吞进肚子里独自承受着强。”他是真怕压在勃律身上的压迫和他闷在心里的事情逼得他哪一天被憋死。
阿木尔在心里把这两个人骂了一遍,一句话撂在祁牧安面前:“你是听还是不听?”
“我听。”祁牧安忙问,“他都和你说了什么?”
阿木尔叹口气:“倒不是他说的,他现在能耐的很,自己什么事都掖着不让我们知道,整日顶着一副‘我很好我好得不得了’的模样来骗我们,真以为自己能全部顶下所有事儿。”说完,他又长叹口气,这气叹了足足有一息。
勃律小时候就这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某些事情宁愿自己含着,在嘴里含烂了都不告诉他们……不过那时候他至少活得相对比现在要快乐,可自打中了毒后他就把事事闷在心里,虽然解了毒后状态上好了很多,但这种性子比之前更甚,愈演愈烈,关乎自己的事是一概不同他们不说,如此时间长了,他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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