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将木剑剑柄握紧,带着他从头开始。
“你手握不稳,剑就会掉。心不定,招式就会乱。”
元澈愣了愣,不知为何拢在青年身前突然就涨红了脸,眼睛紧紧盯在自己的木剑上,视线一瞬不瞬地跟着木剑从左划到右,双唇紧绷,脑中一片空白。
不知道身后的人都对他讲了什么,他嗯嗯啊啊的应和着,也不知有没有被青年察觉自己早已在走神。
勃律的嗓音重新回到他的脑海,他听到青年在问他:“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元澈眨眨眼,小声念道。突然,他眼睛一瞥,看到了一旁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里的男人,惊得他眼睛瞪圆,叫了声:“师父!”
勃律也看见了,点着祁牧安刚要张开的嘴,制止道:“你闭嘴,我们回去再说。”
随后,他在祁牧安欲言又止的目光里,拍拍元澈的小肩膀,对他说:“回去吧,晚些我再来找你。”
元澈不停地点头,也不再看祁牧安,涨着一张脸,在勃律话音还没完全落下后就转身快速跑走了,方才的一瞬间竟是觉得他比皇兄比师父对自己还要好。
他突然就开始崇拜勃律了。
第二百八十一章
祁牧安脸色沉沉地注视着元澈跑走的背影,扭头对勃律不满控诉:“我一句话都没说你就让我闭嘴。”
“你徒弟怕你怕的厉害,这种时候就不要开口凶他了。”勃律话里话外都在维护那个已经跑走的小子。
祁牧安皱着眉,重重沉下一口气,显然很不情愿,但无论怎么不情愿,他都没再在勃律面前表现出来。
勃律理了理胸前方才由于动作微乱的衣衫,跟着祁牧安往回走。
祁牧安忆回方才看见的场面,问身边人:“你在教他练剑?”
勃律边拍着衣裳边睨他:“你这个师父当的不行,还不允许我教教了?”
祁牧安自觉理亏。确实,这都多少日子了,他好像一直没怎么有空闲正视后院那小子。
“你们一个为他兄长却整日处理朝政不关心他,一个为他师父整日繁忙也懒得理会他,再晒下去他就要变成歪脖子树,届时该长歪了。”勃律语气虽然轻松,可却隐隐透出点关怀,说完顿了片刻,小声补充一句:“怪可怜的。”
这一时间,勃律想到阿娜死后,他刚从乌兰巴尔部逃回来,族中到处都在传他的流言蜚语,父汗并未来看望过他谈及阿娜的死甚至渐渐忽略他不关心他的那段时间。是他不久的后来在一场比试中胜了延枭,父汗才开始重新重视他。
他从短暂的记忆中抽回神思,看眼染上一丝愧疚之意的祁牧安,轻声道:“我在这就是一闲人,这几天帮你照看他一二,正好打发回西北前的时间了,顺势我也能多摸摸我的刀。”
见祁牧安神色沉重且反思似地缓缓点了几下头,勃律不禁往其身侧走得靠拢了几分,挨着人问:“我方才回来,就看他在屋外不远处巴头探脑的不敢进去。听你徒弟说,是因为有他不认识的人来找你议事?”
祁牧安想了下:“是昌王军一直在外的亲兵,他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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