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我进错房间了。”
青年略显懊恼,看祁牧安没说话,接着嘀咕了一句替自己辩解:“这院子建的让我分不清楚。”
祁牧安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黑,他握着剑的手越攥越紧,想发脾气,这股气却又不知从何泄出来。
“你怎么还没睡?”勃律对着站在对面披着衣衫的人感到诧异,看了眼不远处榻上掀开的被褥,自以为很自然地问:“睡不着吗?”
祁牧安闭了闭眼,头痛欲裂:“你先告诉我你去哪了?”
勃律抿抿嘴,之后指指头顶:“没去哪,就是在上面坐了会儿。”
祁牧安眉头深锁,让勃律心中不知信没信他的话。他在原地无措地站了会儿,见祁牧安又离他近了几分,低声对他说:“别乱跑。大庆宵禁的街道上到处都有巡视的官兵,你若出去,大庆能用任何理由轻易地把你关进大牢。”
没再继续问他去了哪里,勃律心里吐出口气,点头答:“好,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出去。”
祁牧安盯着他的神情,默了阵,再次问:“为何还不睡?”
“你不也没睡?”勃律反问。
“在想一些事情。”祁牧安答。
勃律凝视着祁牧安脸上的神情:“在想什么?”
祁牧安看着勃律,张张嘴,突然的一瞬间,他想在和李玄度见面之前和勃律坦白他们之间的过往,但下一瞬,心里又开始害怕,于是赶忙闭上嘴。
反倒是勃律先他之前沉声开口:“李玄度怎么一点都不着急要回赵长辉?”
赵长辉跟着他们来到大庆,并没有被大庆的人接回去,而是跟着从牢车押到了驿馆里。李玄度一日不召见东越使节,双方就一日无法谈判,他们也就不能按照约定把赵长辉归还大庆。
祁牧安垂了垂眼眸,心说,估摸着李玄度早就放弃他了。
祁牧安一直不说话,勃律感到奇怪,定定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能感觉到,自打进入大庆的那一刻,或许说是他们踏入京城的那一刻起,祁牧安就变得有些古怪,对着他的话难得的开始有了躲避。
他对着对面的人忽然就有些生气,憋着不上不下,难受极了。他深呼吸两口,看不得祁牧安把话想吐又吞下去的模样,一手推开人没好气道:“你自己在这站着吧,我困了,要回去睡了。”
他边往外走边在心里骂道——祁牧安,你就憋着吧,早晚得憋死你。
他走到屋门口的时候还忍不住往后扫了一眼,没看见祁牧安跟过来的身影,一时心中火气更甚,踏出去把门摔得咣当响,让隔壁的人吓得狠狠一颤。
勃律回到自己的屋中,打开屋门走进去,屋子里已经站了两个人。
一个是阿木尔,一个是斯钦巴日。二人神情一个比一个诡异,脸色神情异样多彩,瞧着勃律走过来没敢动。
阿木尔竖着耳朵听听外面的动静,方才摔门的声音他和斯钦巴日都听见了,还以为是勃律被发现了。但是现在又安静下来,到让他疑惑方才发生了什么。
他和斯钦巴日对视一眼,自己暗暗咳嗽一声,主动问青年:“勃律,你跑哪去了?为何现在才回来?”
“被阿隼逮到了。”勃律看了他一眼,脸色比较差。
“什么?”阿木尔惊愕。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