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律啧了口气,心情烦躁的很。他也是,自打出了东越,见着祁牧安的心就不安乱晃,耳边总能回想着常衡和赵长辉说的那些屁话。
但他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听进去了。
他深呼吸一口气,把怀里装着的没被祁牧安发觉的纸和火炭笔,朝二人招招手指:“赶紧,把你们两个画的给我看看。”
斯钦巴日没说什么,直接展出自己画好的图纸,阿木尔想说也没机会说,只好也跟着摊出来。
勃律从他二人手上接过来,在桌上抚平,和自己画的勉强拼到一起。
这三张纸上画的是他们到大庆京城的这几日所观察探出的城中布局图,哪里设了官兵,哪里是城门,哪里又是皇宫,皇宫的宫门统统都在这三张拼起来的纸上。
阿木尔手支在桌子上,身子往前倾斜一些,先是跟着看了看图纸,随后脸抬起凑到青年旁边,小声问:“勃律,你画大庆京城的布局图做什么?”
“以防万一。”勃律嗓音宛如自语喃喃,眼睛死死盯在图纸上,就着旁边的烛光一一把上面的布局和从皇宫出来到城门的路线用食指划着走了一遍。
斯钦巴日把阿木尔的身子用力拽回来,对他小声嘀咕:“殿下这是心有谋划,要做大事。”
“你又懂了?”阿木尔瞥他,隔空点着桌上的三张纸:“这里面就数你画的最难看。”
斯钦巴日不服气,扬着下巴,肩膀狠狠撞了下阿木尔。
阿木尔不甘示弱,也要驾着胳膊怼回去,半路上却忽地听见青年喃喃开口:“就差大庆皇宫了。”
斯钦巴日忙把胳膊收回来,对勃律蹙了下眉,犹豫开口:“可是皇宫的禁卫最森严,我们如何都探不到布局的,殿下。”
阿木尔怪道:“这大庆太子李玄度也是奇怪,有必要夜晚还这么谨慎,还要在街上布这么多巡查的官兵?上京城里就很安静,这两地差别真大。”
勃律等他们说完,一个人在桌边深思许久,再次开口:“皇宫我来想想办法。”
一听这,阿木尔心知勃律这不是在开玩笑,眼神立刻正色,劝阻道:“勃律,那可是大庆太子的老巢,你进不去的。”
勃律点着桌面,盯着图纸敲击着说:“会有办法的。”
屋中寂静下来,唯有烛火还在噼啪跳跃。阿木尔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桌边的青年,似乎是想看出勃律面上对自己的主意幡然改途的神情,但他等了许久都没看到。
他声声沉下来,摸不透勃律的心思,只能难以置信地发问:“你到底想做什么,勃律?”
勃律盯着图纸上方属于皇宫空白的区域,重声答:“我要从李玄度手里拿回属于阿隼的那块昌王令。”
第二百八十七章
“你疯了?”阿木尔听着他的话,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瞧着勃律。
“你疯了勃律。”
他难以置信地重新问一遍:“你一个人,要去大庆皇宫,然后还要从李玄度手里偷东西?”
勃律皱眉,抬头看着他,不赞同道:“那本来就是阿隼的东西。”
“但是现在你是在大庆,那东西在大庆皇宫,是在李玄度的手里,你这和偷来有什么区别。”阿木尔的手气得在半空挥扬起来,恨不得敲醒勃律:“昌王令是兵符,调动一方的兵符你应该知道重要之处,说不定被他天天握在手里呢,指不定连睡觉都握着。”
阿木尔瞧着勃律始终不说话,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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