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你告诉我,你要如何拿到?”
勃律眉头紧锁,不耐烦地挥开阿木尔的手:“这件事不用你操心了,你们回去吧。”
“勃律!”阿木尔拦住青年整理桌上图纸的动作,双手按在上面,不让他拿走。他双眼急得通红,紧紧盯住勃律,声音不禁高了几分。
“你替他偷昌王令做什么!他都不在意,你为何要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地!”
勃律抽了两下抽不动图纸,抬帘怒瞪男子,勃然变色,怒火中烧道:“我不想阿隼再和这大庆有什么联系,不想他为了一块令符整日忧愁,更不想他和李玄度那个披着虚假面皮的东西见面!”
“阿隼拿不到的,无法拿到的,我替他拿回来。”他狠狠拍开阿木尔的手,把图纸成功地从对方手下扯出,飞快折好。
?
阿木尔怔愣一瞬,没太听懂勃律这话中的意思。他噤声一息,之后深吸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冲青年肃道:“勃律,此事我不同意,阿隼也不会同意。”
勃律眼神倏然扫到他的面上,冷道:“阿木尔,我是你殿下还是他是你殿下?”
阿木尔顿了顿,吐出口气无奈道:“你是我殿下。但这件事就算你是我殿下,我也不会同意。”他心情沉重地复说了一遍,说完捞了下旁边有些不敢开口的男人:“斯钦巴日,你同意吗?”
斯钦巴日看看勃律,又看看阿木尔。阿木尔是长久以来一直跟在勃律殿下身边最信任的人,既是朋友又是君臣,他能和勃律吵起来,自己身为狼师的一名将士却不可以。于是他只能犹豫着摇头。
没等他摇完头,阿木尔把视线就扭了回来,直视青年。这次他声音避方才的激动要缓和不少,但语气依旧峻厉:“勃律,我若是知道你让我俩画这图是为了偷完昌王令后好脱身的,我最开始一定不会答应你。”
勃律充耳不闻,慢条斯理地把图纸一个个收起来叠好,转身对着他们神情冷淡的下了逐客令:“此事多谢你们,剩下的我心中有数,自己来就可以了,今夜你们回去休息吧。”
斯钦巴日眼睁睁看着勃律敞开屋门赶着让他们离开,心头焦急,真怕殿下出了什么事。他忍不住推搡着阿木尔,小声道:“阿木尔你再劝劝殿下啊。”
阿木尔注视着勃律须臾,吐出口气,轻声道出事实:“斯钦巴日,现在没人能劝动他,今儿就算符燚和我一起在这都劝不动他。我们先回去吧。”
阿木尔和勃律之间闹得不欢而散,离开勃律的屋子后,二人双双生着闷气,都讴着气不见对方。
勃律刚在祁牧安的面前念叨过李玄度为何这般沉得住气,未料很快,他们在驿馆住下的第四日,东越使节终于和大庆在谈判桌上相见。
两方就此次议和和兵马退让又是争议了足足四日,仍没勉强商讨出一个结果。
大庆告诉东越,议和后会退回处于前线逼近东越城池的所有兵马,回到他们的地带。而宿城虽是被分割的城池,但到底是东越昔日的领地,对此大庆太子会大肚的用丰厚的银两作为对东越对宿城的补偿。
而东越,被要求归还大庆的扬武将军赵长辉除外,还要西北多占据的领地,和另一座代替宿城割让的城池。
而李玄度的意向,把目光放在了东越西北的一座城池。
这条件东越使节不敢应下,吵了几日,把消息传回东越,气得胤承帝恨不得亲自到李玄度面前,把他的算盘摔得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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