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官忙拱手道:“回殿下,这么晚了,宋琮应该在府上。”
李玄度扭回头重新迈开脚步:“立刻把人给孤叫来!”
中官当下却有些为难,他小心翼翼观察着太子殿下的情绪,动动嘴,说:“殿下,那令……”
李玄度有一次站定脚跟,这次中官离得远,见前方人停下来,他也忙站住,在后面大气不敢喘的看人瞪着他怒道:“孤是大庆太子,就算没有昌王令,孤难道就命令不了他了吗!”
中官冷汗连连,俯着腰不敢再去看李玄度,匆忙答着:“是,殿下,老奴这就去把他叫过来。”说完,他转脚退下,从另一边飞快离开。
城中某处府上,长廊上只淅淅沥沥点燃了几个灯盏。有一个男人处理好身上的伤走到院子里,瞧着在黑夜下静寂的无人院落,手不由自主地抚摸上腰间悬挂的令牌,指尖触到上面刻了一个凸起来的“昌”字。
这是他誓死过要追随一生的东西。
宋琮闭了闭眼,再次睁开后视线从浓浓夜色里挪开,他握紧手中的佩剑,抬脚毅然决然地往外走。
他还没走到府门,廊下前面出现一道等他的身影。他脚步顿了顿,没停留,而是走过去,最终直直走到对方面前。
祁牧安和老昌王不在,他就是接管留在大庆中这支昌王军的将领。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军中副将。
来人看到宋琮,先是看着他沉默了一下,才说:“信已经传出城了,城外的人会接应我们和祁将军。”
宋琮点头,越过他继续朝前走。
男人跟在他身后,说:“城中的兄弟全都已经在府外了。”
宋琮继续点头,仍旧是没说一句话。
身后的男人沉默下来,良久之后快要走到府门时,他突然出声,把前面的人叫住。宋琮应声停下来,转头看着这个年轻的男人。
男人犹犹豫豫,神色复杂,又有些下不定主意。他瞄了眼对面背对着光的人,小声开口说:“将军还会……接受我们吗?”
宋琮抿抿嘴,过了片刻,沉声果断道:“会的。”
男人深呼吸一口气,手放在腰侧的剑柄上渐渐收拢五指握紧。他们都是在昌王军里长大的人,有人孑然一生入了军营,只为了跟随昌王和祁将军上战场挥洒鲜血,有的人则有家,却憧憬着能跟着大庆里最有威望的将军,这一生誓死效忠昌王府和昌王令。
虽然人人都传昌王军只认昌王令,可他们到底是先入了昌王麾下,之后才会去听命一个不大不小的令符。
令符是死物,可人是活物。
男人握握拳头又送开,眼神渐渐坚定,没再问任何话,跟随宋琮踏出府门。
这一步,注定着他们今夜做好了为兵赴死的准备。
另一厢,勃律他们在房顶上站了没一会儿,突然听到下方不远处传来嘈杂声,声音里还有慌乱的喊叫,和一阵阵清晰可见的马蹄声响。
是他们计划中那些扰乱城中士兵的马被放了出来,此刻正横冲直撞的在这些街道上到处狂奔。
祁牧安站在高处往下看,看到另一条街上的士兵无力招架疯了的马,被强壮的马和高高扬起的马蹄吓得撒腿就跑。
人在前面跑,马在后面追,街上一时间被撞的狼狈地七歪八扭的倒了好多东西,有人试图从后面去套马迫使他们安静下来,然而却被马仰脖用力撂倒在地。
祁牧安惊愕了须臾,问身边人:“这是你的计策?”
“你们中原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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