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知所措他在看什么。
祁牧安愣了愣,随之就听青年朝另一侧转头,用草原语叫了一个人的名字,说:“把你的刀给他一把。”
被点名的男人看了祁牧安一眼,从自己的双刀中抽出其中一柄,扔给祁牧安。
祁牧安将刀稳稳接在手中,疑惑去看勃律的时候,发现人已经不再看他了。他垂首看着手里的剑想了想,总觉得留着有用,到底还是没仍。
对面,李玄度迟迟不动身,视线紧紧在勃律和祁牧安并肩的身形上扫荡。他脸色阴晴不定,最终眸子遥遥转到祁牧安的脸上,在数人的眼中竟是一瞬间变得柔和下来。
上一刻恨不得杀了他们,下一刻又对着勃律身边的人目露柔情,简直诡异至极。
勃律攥紧绳疆,沉着脸色一动不动远远盯凝着李玄度。坐下的马好似察觉到了背上人的情绪,越发的开始躁动。
对面的男人终于开了口,对着祁牧安叹口气,扬声冲人道:“小安,孤真的好失望。”他指尖一点点点在佩剑上,神情悲痛惋惜。
“你费尽心思从府里逃出来,全都是为了离开孤。”李玄度深深吸一口气,“你一次又一次背叛孤,孤一次又一次原谅你,妄图以为你能看清现世纷乱回到孤的身边……”
“小安,你太执拗了。”男人摇摇头,叹息道:“之前是孤心软,这次孤可不会任由你任性下去。”
祁牧安深锁着眉听完李玄度这串宛如自言自语的话,然而还没开口,他只觉眼前挡住一片黑影。
一旁的勃律勒马朝前踏出一步,挡住了身边人的身躯和视线。青年侧了侧头,什么也没说,宛如盯梢猎物一般死死盯住对面,搭在刀柄上的手这时候握着把柄将刀缓缓从刀鞘中抽出来,两者相触摩擦的刺啦声响清脆响彻在周围人耳畔。
无声之中,一刻间剑拔弩张。
随着小殿下拔刀的动作,跟在他周围的一众狼师的人也纷纷拔出腰侧的兵刃,此刻双方相持着兵刃一触即发。
李玄度看不见祁牧安,只能看见挡在其身前的勃律。他脸色重新阴沉下来,面色不悦地注视着勃律,道:“勃律王子,孤在和小安说话,你这是何意思?”
勃律手上刀随着手腕一转,冷芒从刀刃处划出,在夜色下映出天上的一道月光和他眸中的冷意。
他的眼睛缓缓在对面除却李玄度其余为首的人身上一一扫过,心里辨别着对方的实力,又一一打量过他们使用的兵刃,突然,轻蔑笑出声来。
“没什么意思。”勃律笑过之后收住扬起的唇角,眸子发冷,直直看着李玄度冷道:“我不高兴他和你说话,和你说哪怕一句我都嫌他脏了。”
勃律此话一出,立刻引起对面有人的忿忿,有个身着甲胄的男人指着他叫骂:“你这个——”然而话还没说完,李玄度抬起右手打断了斜后方人的骂喊,男人浑身都不服,然而碍于此人是大庆太子,他不得不缩回头,只能用眼睛瞪着对面对他们太子出言不逊的青年。
李玄度紧绷住唇缝,脸色冷凝,眸子阴翳。他牢牢盯住勃律,心中愈发愤懑不平。他情不自禁一遍遍反复打量着那个马背上张扬的青年,始终想不明白和他一起自小相处了数十载的人,分明约定了会追随他一生的誓言,为何此刻两人却站在对立面,兵刃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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