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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种带着宿命感的羁绊,只有在过去世发生过某种深刻的联结,才会绵延到现在世,还有毫不甘心、想要去构筑的未来世。

什么纠葛才会如此深刻。

李卓曜不知,虔诚合十,在心中悄悄问佛。

“以‘无明、行’为过去之因,招感‘识、名色、六处、触、受’等现在之五果”。

无明。刚才净空禅师在回廊下就这么说自己。无所明了,为所有烦恼之始。

注意力开始渐渐集中起来。净空禅师的话像一粒粒黑白分明的棋子,很铿锵地投进了他脑海中那乱糟糟的棋盘里。

他跟周楚澜之间,也是起源于这种“无明”。时至今日,他都读不懂这个大山深处的男人。因为周楚澜身上的神秘,令自己看不清,愈发迷惑便愈想要探寻。周楚澜像散不开的云雾、延不绝的大山,李卓曜如在解一个谜一样,试图潜入这个男人内心的深潭。

走着走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便深陷其中了。越是不明白,便越容易陷落,到后面变成了一种很执着的爱。

近乎本能的,条件反射。

脸庞一靠近,他便本能地想要接吻。身体一紧贴,他便本能地伸出某种隐秘的快乐。这是为什么呢?李卓曜说不出原因。

以爱之名,一念无明。

他想起那次贵州晚间的雨,自己住在周楚澜家里,半夜发起高烧,周楚澜喂他吃药。他吃药特别怕苦,吞下药片后只想吃糖来驱散喉咙深处的苦味,但周楚澜手心盛着草莓糖球伸过来的时候,李卓曜噙着的是想要解苦的甜,眼里却满是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宽厚温暖的手掌。

这手掌,覆在自己身体上会是什么温度,三十六度五的正常体温,还是三十七度二的微烫低烧。这手指,两根,自己嘴巴张开正好可以噙住两根,两根同时塞进去的时候,会不会湿漉漉地在自己的口腔搅动,拉动舌尖的时候会不会滑。李卓曜发烧烧的甚至不清,头脑昏昏沉沉地开始胡思乱想,想着想着,他就伸舌舔了一口周楚澜的掌心。

好怪,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他却想这么做。

人在发烧的时候,那些浮于表面的想法反而会沉下去,只有心底深处最想做的、最真实的想法,会浮出来。

像腹中灌满空气的鱼,轻飘飘地,从海底慢慢悬浮。

他们去打糍粑的时候,周楚澜抓着自己的手,将自己笼在中间。榔头上下起伏,李卓曜的身体也紧贴着他上下起伏。两个衬衫已经汗湿的男人、鼻息之间的热气像是点着了火,身体一会儿荡上去,一会儿荡下来。磨与蹭之间,李卓曜的呼吸渐渐急促,然后下身就开始起反应。

一种带着涨与热的,隐秘的快乐。生理意义上的。

好怪,那时候他们才刚认识不到一个月。李卓曜并不是一个对///性////与身体很沉迷的人,但这些规则在周楚澜面前统统开始倒行逆施。

他想被他////操//////,在山间、田野、逼仄的浴室、在周楚澜的那个没有空调的卧室。在夏天最热的时候跟他挤在一张窄床,想感受他的汗水落在自己身上。

李卓曜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过惯了富贵日子,但这些他不在意,只要对方是周楚澜——在周楚澜面前,所有的规则,倒行逆施又如何。

他家境优渥,是广州地区排得上号的富二代、国内最炙手可热的青年综艺导演,却爱上一个大山深处的穷小子。爱上了这个杀过人、坐过牢、村人眼中的危险分子。

说出去,别人肯定会觉得他疯了。

虽然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明白。

净空禅师还在讲经,那些经文上的话越来越可以轻易地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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