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澜猛地一下支起身体,揪住李卓曜的衣领,眼中带着愠色。
“车坏了?在哪儿坏的?那你他妈的怎么过来的!”
“贵州全境都是暴雨,山区又多,你一个人开车,要碰上泥石流怎么办?”
周楚澜瞪着一双发怒的眼睛,眼底带着血丝,开始发狠的骂,李卓曜也不说话,直勾勾地盯着他。
忽然一股冲动涌来,李卓曜想也没想便朝周楚澜扑过去,把他逼到角落,后面是一堆潮湿的柴火垛。李卓曜直接压上去,抱住他就开始没命地亲,狠狠地咬住他的唇。
“别赶我走。”
他喘着粗气吻上去。周楚又反压过来,把他堵在烟熏的漆黑的墙角,钳住他的下巴,两人拼命接吻。狭仄昏暗的厨房,房门紧闭,灶膛里炭火的余热未熄。吻了一会儿周楚澜忽然停住,他松开唇,用手掌住李卓曜的肩膀,慢慢把他从怀里松开。
“对不起。”他用手背擦着嘴角的黏腻,深吸一口气。
“我去派饭。”他走到门口,没有回头,背对着李卓曜。
“你休息好了,可以来帮忙。”
李卓曜连忙跟了过去。
这次灾害,翁台村跟周围几个村子都比较严重,困了不少群众。部队、消防跟志愿者很快赶来,就地驻扎起支援点,伤得较重的村民立即转移送县城医院,轻伤的由医生暂时处理。同步展开道路、通讯抢修工作。
“屋子里面已经住满了,主要是老人跟伤患。我有一个睡袋,你晚上可以用。”周楚澜说。
“那你呢。”
“打地铺。”
“不行。”李卓曜立即说。
“听话。”
周楚澜看着他,又说:“不然就送你走。”
李卓曜只得答应,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找了个角落把睡袋平铺在地上,又叫周楚澜过来。
“下雨地上潮,你腿又不好。打地铺真的不行。躺这上面吧。”
他躺下,身边给周楚澜留了一半位置。周楚澜犹豫了一下,在他身边躺下,侧过身子去。雨一直下,淋在院子里搭起来的塑料布上滴答滴答的。
“你到这边来,工作怎么办?”周楚澜忽然问他。
“请假了,没事。”
“这边的情况,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稳定下来……天气预报说,过几天台风的气流还会回返……你……”
“趁着这几天平稳,你快回去。”
周楚澜顿了顿,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这几天李卓曜一直在这里帮忙,搬运物资、照顾伤员、分发生活用品。食物是方便面、面包等一些救援物资,周楚澜家里还有米面,间或混着做饭,分给大家。条件艰苦,吃不好睡不好,但李卓曜没喊过一声累,也没叫过苦。
只是肉眼可见的黑瘦了下去。
见他这样,三番五次想要劝他赶紧离开的言论,周楚澜发现自己很难说出口。但今晚,他必须要说。
“我不回去。让我在这里,让我陪着你,好吗。”
身侧之人无声地靠过来,伸出手搂住周楚澜的腰,用温热的胸膛贴着他的脊背。
“下雨晚上凉,被子薄。我有点冷。”
“可以抱着你睡觉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卓曜就这么抱着他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声逐渐传来,在潮湿的雨夜里显得很安心。周楚澜紧绷着脊背,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就任他这样抱着,睡了一夜。
过了两天,电路跟通讯终于修复了。又有一支新的救援队过来,李卓曜看见制服上写着“云日救援队-全国总队”,觉得眼熟-并不是因为卢奇。队长是个人高马大的壮实男人,戴着帽子看不清脸,一进来就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