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舍友回来的那一刻,阮余身体绷成了拉紧的弦。
他脸上浮现出极致的绝望,弓起的单薄背脊仿佛再用力点就会断掉。
紧接着传来徐恺成的声音,“锁开了,应该有人在里面吧。”
“赵斯还在教室,肯定是阮余在里面。”杜飞鹏没好气地说:“妈的,阮余在里面换姨妈巾呢?还要锁门。”
影影绰绰的身影出现在窗边,杜飞鹏和徐恺成正试图往宿舍里张望。
幸好窗户早就被杜飞鹏他们封了起来,就是为了防止宿管发现,方便干坏事,往里面张望了半天什么都没看见。
宿舍的门被拍的“砰砰”作响,杜飞鹏不耐烦地说:“阮余,开门!”
阮紧绷得浑身颤抖,他用力咬住身下的枕头,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慌乱间咬破了舌尖,嘴里泛起浓浓的血腥味。
久久没人开门,杜飞鹏有些恼了,一脚踹在门上。
阮余的心被这声巨响震碎了一块,露出血淋淋的恐惧和绝望。
那扇铁门在暴力的踢踹下变得摇摇欲坠,一道光束从缝隙里漏进来,延伸到两人紧连在一起的身体上。
杜飞鹏和徐恺成的影子投射在地板上,只要他们往门缝里看一眼,就能看见阮余正被顾子晋按在床上做最不堪的事情。
阮余的脸彻底没了颜色,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让他濒临崩溃。
顾子晋贴着阮余的耳朵说:“要不要开门让他们进来?”
阮余拼命摇着头,哭腔断断续续从喉咙里泄出来。
顾子晋抱起阮余往门口走去,阮余真的怕了,哆哆嗦嗦挣扎着要逃,被顾子晋用力按回身前,喉咙里泄出一声痛到极致的哑叫。
踹门声顿时停了,杜飞鹏问身旁的徐恺成,“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好像是从里面发出来的。”
“妈的,这小娘们果然是故意不开门的。”
距离那扇门越来越近,阮余绝望得就像掉进了深渊一样万念俱灰,他自暴自弃地搂住顾子晋的脖子,流着泪地亲吻他的脸颊和嘴角。
他的心已经死了,为了规避伤害,什么下贱的事都能做得出来。
阮余的唇凉凉软软的,像刚满月的小奶狗讨好的舔着主人的手,疲惫的脸上透着一股死灰的色彩,吐出的字眼微弱而混乱,“顾少,别毁了我.......”
顾子晋望着阮余,他就像一个布满裂缝的俄罗斯套娃,只需要最后一击就能彻底把他毁掉。
顾子晋眼中的情绪难以辨别,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跟那边吩咐了一句话。
外面的踹门声还在继续,宿舍的门已经不堪重负,就在杜飞鹏他们即将破门而入的前一秒,一阵铃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杜飞鹏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他骂骂咧咧地挂断了电话。
“靠,校长突然临时要开什么校会,让我们去大礼堂集合。”
“走吧走吧,别被疯狗主任抓到了。”
“妈的,回来再收拾这小娘们。”
听着外面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阮余身体终于瘫软下来,嘴唇被他咬破了,一圈渗血的牙印往外滚着血珠。
顾子晋用拇指撬开他的牙关,嗤道:“就这点胆子,还敢在我面前玩心眼?”
阮余的嗓音因为剧痛而变了调,难以忍受地蜷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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