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试图跟她谈爱,大约也是因为潜意识里就了解,她这个人不念情分的时候,断什么关系都彻底。
可从另一方面,她对亲近的人,放心上的东西,都好得过分。
他想在她心里,瓜分点儿位置,这样哪怕有一天,她不满意现状,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他也怕,有一天她断他们的关系,也干干脆脆干干净净,到时候他反应都反应不过来,他又到哪里说理去。
所以看她闹幺蛾子,倒也是一种享受。
至少证明,他在她这儿,还有周旋的价值。
“记住你拒绝我一次,下回你跟我上床,我也拒绝你,你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
季旸:“……行,你最好也别碰我。”
他觉得自己真是幼稚到家了,见天跟她打这种没营养的嘴炮,可听她一说话,就忍不住开呛,憋都不住,都成条件反射了。
这恋爱,谈个屁,谈一辈子怕是都谈不上。
“不稀罕,你就那样吧!很一般,活儿不好,还没床德。”梁思悯恼羞成怒。
被拒绝是件寻常事儿,她向来不在意被拒绝,事实上她也不觉得季旸拒绝她有什么问题。
可她就是不爽。
喜欢都不抱她。
床德又是个什么德,季旸气笑:“梁思悯,你这穿上衣服不认人的德性又是哪儿学来的?你自己床上什么样儿你自己清楚。”
是的,就是清楚,才知道骂他什么都行,骂他不行连她自己都不会信。
梁思悯气呼呼地盘腿坐床上,歪着头不看他。
前脚说喜欢她,好像真那么回事,擦个鼻涕不情不愿就算了,抱她一下都不行。
喜欢值几个钱?
季旸没不想,他就是觉得她这人过分,明着跟他说结婚就为了逗闷子,听到他说喜欢,恨不得跟他画个楚河汉界,又喜欢跟他腻着,又撒娇要抱。
他是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季旸沉默了会儿,最后还是站起来,走过来把她竖着抱起来,明明双手护着她,动作小心,生怕把她摔了似的,嘴上却冷漠地说:“我上辈子欠你的。”
梁思悯闻到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两个人的味道很像,因为一起洗的,可又有细微的差别,他身上味道很清爽,凉嗖嗖的,是薄荷的味道,可嗅觉突然变味觉了似的,她觉得他尝起来应该也是凉嗖嗖的。
于是梁思悯搂着他脖子,咬了他嘴唇一口。
顺便舔了一下。
没味道,不好吃。
温香软玉,怀里抱着都心猿意马,还被啃,他那反应根本压不住,季旸扭过头,瞥她一眼,眼神里的无语都快隔着眼镜片刺破她眼睛了。
“梁思悯,你到底要不要吃饭了?”他朝着她屁股拍了一巴掌。
梁思悯:“……”
季旸恶狠狠把她放下来,摆正,食物推给她,筷子塞她右手,勺子塞她左手,垫巾搭在她腿上。
做完这一切,他低骂了声自己,真是贱得很。
“我之前投资了一个智能机器人的项目,但他们技术一直无法突破,只能做出一些智障机器人,比如我妈客厅里摆的那个。”梁思悯没头没尾说了句。
俩人在她家里客厅翻车那一回,那个突发恶疾唱婚礼进行曲的机器人。
季旸莫名其妙:“嗯,然后呢?”
“等他们项目落实,搞出高仿真机器人,我就把你的数据递过去,做一个能看能摸听话乖巧的。”
季旸摘了眼镜,狠狠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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