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他爹任满,看祖母那样还巴不得爹爹多当几年御史呢,一年御史可是风光的很。
巡案御史可是风光的很呐!
二人说笑几
句,又去了曾家二房的小花园,这个园中园更是精巧极了,还有名字叫牡丹园,据说里面牡丹品种在京中最全。
申先生见到她们还发了从家里带来的烤年糕,热乎乎的,吃完了,丽姝才开始随先生弹琴。大家一派轻松。
“这次我们来学曲目难一点儿的。”
这次和去年不同,去年是一天学琴,以此一日再学书法,书画,一日再学各种棋类,这次是下半天一起学三样。古琴一个时辰,书画一个时辰,再棋艺一个时辰。
丽姝倒是无所谓,她反正晚一点回去也成,她们现在年纪小,也没什么更多的事情可做。
一般申先生会先教一段,再让她们自己弹,如若弹的不好的,申先生就会纠正身形和指法。园子很美丽,琴声很悠扬,钟云冉拉着陆静宜徘徊在外,却只能被迫走。
“陆姑娘,你看以前我不觉得这样不好,现在却觉得我们真是可悲可怜。同样是读女学的姑娘,只因为她们是官家千金,都隔了几代了,照样能什么都学,我们却要回到房里,做那些没做完的针线活。”钟云冉越是明白,就越是不甘心,但她又不知道她不该不甘心。
陆静宜讷讷道:“钟妹妹,不是从来都如此么?”
钟云冉冷笑:“从来如此就是对的吗?是啊,我只不过是寄居在增加的一位表姑娘,父亲又被人陷害丢了官位,从此成了平民。一把古琴十贯,咱们在增加月例银子一个月不过两贯,还得打点就得一贯,平日里更别提笔墨纸砚自己的香膏尚且都已经难以支绌。况且是前代的古琴,我听刘家大姑娘说她三妹妹那把古琴,价值一千两,是前朝的古琴,我们怎么比得上。”
“可是即便我买的起,我也不会过来的。”陆静宜要怎么说呢,她不是曾家正牌小姐,能够跟着读书,有名师教导就已经很好了。
她寄居别人家里,孝敬各处针线,她还时常要给表妹做些女红,自己的小衣,做不完儿的活,也没功夫风花雪月。再说了,就是有这个条件,她不是正经小姐,也用不着占人家这个便宜。
人家刘家的姑娘们能够买,一是因为刘太夫人是曾家老姑太太,二是因为刘家和曾家是互相扶持的关系,她们能给曾家什么。
所以,陆静宜就道:“钟妹妹,我
先走了。”
钟云冉等她走远,才道:“胆小如鼠。”
她身边跟着的小丫鬟,是从小就跟着她的,从前云冉的母亲还在的时候,家里日子还算不错,她也是无忧无虑。
现下……
“小姐,我们去那边亭子歇一会儿吧。”丫鬟也明白,根本都不是买不买得起琴的问题,而是二房请的三位女先生,钟姑娘是三房的表亲,大姑娘更是已故大太太的娘家侄女,就该识趣才对。
钟云冉有些灰心,又有些不甘。
此时丽姝一曲已毕,大抵是吃了年糕喝了冷水,突然肚子痛,只好先去出恭。她怕这次又被人剪断琴弦,毕竟上次丽贞嫉妒居然把自己这把前朝古琴剪断。过年,她投壶赢的她哇哇叫,又怕她头脑发热,又做出什么错事就不好了。
“听雪,你留下替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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