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地亚还是蒂芬妮,宝石还是钻石,都是可以定制的。”
周萱下意识把胳膊往后移了一下:“你在讨好我?”
“您是南哥的长辈。”谢闻澜很是谦卑。
“他的长辈跟你有什么关系?”周萱笑了,“不过,我收下你的讨好了。”
“你倒是很会送礼物。”毕竟她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说了那么多次也没有上过心,果然还得是女婿好用,“但是我平常不怎么喜欢戴手表,太大了,可以换成戒指吗?”
“不能。”谢闻澜断然拒绝,他怎么可能给别人做戒指,随后突然想起这是丈母娘,立刻又道,“……换成胸针什么的也是可以的。”
周萱彻底被他逗笑了:“我现在信你确实挺在意南南的了。”她放下墨镜望向谢闻澜,“不过……你既然这么喜欢他,又有能力解决,为什么不告诉他这件事呢?”
谢闻澜沉默了。
他不是不想,他是不敢。
他和南渡的关系并非像他们以为的那样牢不可破,像冬日里树梢上的一点雪,稍稍一点风雨就化掉了。
所以他牢牢护着,不敢让外界有一丝一毫侵蚀到这里的机会,甚至大声讲话都不敢。
“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光有激情和爱就可以的,特别是对你们来说,信任、勇气、包容,这些更加重要,”周萱终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南南太过敏感,很多事喜欢闷在心里,但是他不说,不代表也他不知道,也不代表他不在意。”
周萱看了眼手机,开口:“他已经在开股东会了。”
“您说什么?”
周萱叹了口气:“我也刚刚才知道,是关于……撤销刘培元的董事席位。”
*
“我不同意!”
几乎就在南渡刚刚提出,立刻就有人站了出来:“刘董是我们公司的元老,这样年为公司做的贡献有目共睹,怎么能说解雇就解雇!”
坐在侧位的刘培元耸肩冲南渡笑笑,像是看一个不懂规矩的后辈。
南渡没理会他的挑衅,目光转向身边的副总,示意他开始。
副总拿出报告:“各位股东可以看一下刚刚发在手里的
这份报告,刘培元先生管理的市场部,但就外贸这一块,去年同比下降13.2%,本季度更是缩水了23.4%,去年12月,刘培元先生不顾董事会决议,私自将本该用于材料的投资放在了营销上,致使公司共5批产品因为质检不合格而返厂重做,共计亏损1.5亿元……”
副总的每一句都掷地有声,这份数据逻辑清晰内容详实,股东会不管事但他们不傻,没有人愿意看着自己的财富缩水,很快开始议论纷纷。
“综上,我们认为,应该解除刘培元先生的董事席位以及公司职务,保留其股份分红权利。”
简而言之,可以每年给你点养老费,但是想碰公司,门都没有。
“乔南渡!”这分明是在股东面前下他的面子,刘培元终于坐不住了,“你不要欺人太甚!”
“刘叔,”南渡拂了拂手腕,漫不经心看他一眼,“我想我已经足够仁至义尽。”
“你?”刘培元注意到南渡今天特意戴了领针,连领带都换成了代表胜利的红色,他平日里在公司从来没有这么张扬的打扮,不是特意为了羞辱他还能是干什么。
简直是欺人太甚!刘培元脸气得绛紫,哆哆嗦嗦指着南渡,口不择言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不就是给你那个小情人出气吗?乔南渡,你简直是鬼迷心窍!”
“当年我爸妈不在的时候,可没见您这么关心我,”南渡似笑非笑,“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刘叔,您儿子前段时间去澳门,可是把家里的房子抵押了七七八八,您是哪来的钱,给刚红起来的小明星送别墅呢?”
南渡说完,不顾刘培元几乎要瞪出来的眼睛,立刻道:“现在开始举手表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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