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你吓死我了,”他抓过南渡的手,剑眉拢在一起,那双眸子里细看还有些微红,“徒儿死不足惜,师尊你身上还有伤,怎么能为我如此犯险……”
装得还挺像回事。
南渡的眼睛眨了一下,也许是因为刚刚醒来的缘故,那双清冷的眸子看起来居然有些莫名的柔软温和,他半倚在卫泱的怀里,轻声问:“你没事吧?”
卫泱一怔。
一样的一样的一样的一样的,他在心里重复,这个套路简直和其他几个一模一样,卫泱丝毫不怀疑接下来的一句就是——你没事为师就放心了。
知道这一点并不让他感觉到开心,只是突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看起来南渡似乎真的是标准化模式下的另一个复制品罢了,卫泱努力挤出眼泪,甚至已经准备好了应答——
南渡突然往他身下摸了一下。
这很奇怪,毕竟其他人担忧对方的安危都是先看脸色,而南渡的行为,简直就像是确认他的某个部件还在不在。
被攥住的感觉并不好受,卫泱只觉得一股血液直冲大脑,心中的那股渴求再一次涌了上来,卫泱死死地咬住下唇,好抑制自己想要撕扯南渡耳垂的冲动。
就在这个时候,南渡终于说话了。
“没事就好。”他说。
果然如此,卫泱刚这么想,就听到南渡紧跟着的是——
“那你今晚,记得多做几次。”!
第七十八章 师尊他只想飞升(五)
“咳咳咳咳咳咳……”卫泱刚刚准备好的话直接给倒灌进了肺腑里,速度太急太快,以至于他都不小心给呛了一下。
南渡说完这句话就原地打坐了,既没有要聊他舍命救下自己的意思,也没有要跟他互诉衷肠的心思。
甚至让卫泱离远一点不要打搅他。
二十多岁就至化神,南渡的天赋可谓是万人艳羡,但这样的人,在已经被抓起来身负重伤的情况下,居然还在打坐修炼心法。
比你有天赋的人比你还努力,卫泱的选择是——就地躺倒。
他屈膝枕上一只胳膊,看了眼头顶的太阳,唰得打开折扇摇了起来。
折扇尾端的落款处是一个沅字,铁画银钩,似乎是因为被人摩挲过太多遍,笔迹看起来都淡了许多。
随后……又被卫泱的拇指轻轻地覆盖住了。
众人都知道,琉璃鼎可以处理体内原有的浊气。
可众人不知道的是,它不仅可以净化浊气,如果将功法倒施,鼎内原本的杀戮与恶念会尽数释放,成为堪比半个灭灵渊的凶器,甚至,这些杀戮若是沾了血腥,便会更加如鱼得水,满载杀伐之气。
魔教之所以是魔教,乃是因为他们修的是杀戮道,这种东西对他们来说,简直是能让修为直接上升一整个位阶的宝物。
这件事少有人知,所以几个山门只当他是个治疗的法器,并没有怎么上心,才让花棠得了手。
花棠估计打算以此将他们全都献祭了,为了防止他们串通逃跑,屏障之间都是不互通的。
卫泱听不到其他人说话,又没用说书的可以听,无聊地看了会儿天上的白云,只能将目光转向旁边的南渡。
南渡的皮肤很白,睫毛又有些过分地长,他闭着眼,也许是因为伤势的缘故,整个人显出一种莫名的脆弱感,没了灵体护体,有点点的薄汗出现在南渡的额头上,在阳光下泛着晶莹的光。
晃得卫泱眼睛疼。
卫泱遮住眼,不情不愿地挪动了自己尊贵的身躯,就地滚了一下。
南渡还闭着眼,似乎是已经入定,并没有察觉,于是他整整衣领撑起身体,将折扇悄悄绕到南渡的背后,举起一只手臂替他挡住
了太阳。
这个姿势……只看地上的影子的话,就好像他将南渡整个人圈在怀里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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