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气势汹汹的朝他走过来。
沈清予身后的禁军站得有些远,所以并没有即使拦住谢韵,眼睁睁地看着谢韵将圣旨从沈清予手中抢走才反应过来,正要走上前拦住谢韵,却见昭意示意他们退下。
昭意有职位在身,是禁军副统领,所以禁军们在看见她的手势之后便都退下了。
“流放全州...”谢韵眯着眼睛,神状似疯地重复了一遍圣旨上的内容。
全州是谢氏族地,流放路途不过几百里,这就跟没有流放一样,压根死不了人,就连体弱的女眷都能承受得住。
唯一的惩罚不过是夺了谢昌宁安伯爵位而已,连家产都没有全部罚抄,谢昌甚至还能在全州安享晚年,过着悠闲自在的日子!
如果她这么多年的部署就只是为了这么个儿戏的结果,那她究竟为何去死?
明明有好几家都被流放了的,为何...为何谢家得以保全?是她做得不够绝,还是魏湛太心软!
“死到临头,你还要发什么疯。”沈清予也顾不得念圣旨,直接让内侍将托盘承到谢韵面前,“白绫还是毒酒,谢韵你自己选,不要耽误大家时间。”
“哈哈...”谢韵大笑,将圣旨仍在了地上,抬步从明黄的圣旨上踩过,走到了内侍前面,看着托盘上的白绫和毒酒,眼中阴沉冰寒。
“魏湛这么妇人之仁,不知先帝九泉之下可会后悔将皇位传给他!居然只是流放而已,谢家有我谢韵在,怎么着也是个满门抄斩吧。”
“住口,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岂是你能说出口的!”
“将死之人,有何不能说。”
说罢,谢韵拿起白绫,在沈清予震惊的目光下,徒手撕裂。
转而又拿起毒酒,全部倒在了那道圣旨上,将圣旨上的字迹都模糊掉了些许。
沈清予:“......”陛下没说过,发生这种情况要怎么办。
......
早朝已散,但二品以上的大臣却并没有离开,议事的地方从上朝的承明殿换成了勤政殿。
又要到了水患频发的季节,朝廷须得提前做好水患到来的准备,将带领各州县抵御水患的大臣敲定下来。
柳太傅坐在君王下首最近的位置上,看着历年水患防治的书册,缓缓说着自己的看法。
一言毕,未等君王发话,外面就传来了禁军急报的通传声音。
能在这种时候上报的,估计是什么等不得的急事吧。
魏湛让侍卫进来,示意侍卫有什么事直说就行。
“陛下赐谢氏长子自尽,方才沈大人派人来回话,谢韵在宸王府撕了白绫,倒了毒酒,不肯伏诛,现在沈大人已经将人带进了宫,请示陛下处置。”
此言一出,下面两侧的朝臣均是面面相觑,脸色各异。
魏湛眉心一跳,但面色不改,“让沈清予回去,带谢韵进来。”
霍修竹从席位上走出,站在龙椅下方行了一礼,道:“君要臣死,哪有臣子不肯就死的道理,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谢韵蔑视天恩,忤逆犯上,理当重刑处死,以儆效尤。”
他说话间,谢韵已经被昭意推着后背带了进来。
谢韵眼含嘲讽,笑得极为不屑,“霍将军可真是义正严词啊,说得好,说得好!”
霍修竹见谢韵站的笔直,迟迟没有下跪行礼,冷眼呵斥道:“谢韵你还不跪下,陛下面前,岂容你放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