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声音这么大干什么,你不能放肆,又不代表我不能。”谢韵以余光看着霍修竹,嘴角微勾,“毕竟...和陛下睡过的人,又不是你。”
“住口!”霍修竹从门口的侍卫身上拔出一把刀剑,直抵谢韵的心口处,看向上面的帝王,声音发狠,“陛下,谢韵既然不跪,不如就断了她一双腿,让她再也不用跪。”
“陛下还没说话,你就这么急着狗叫,怎么,你羡慕了,不过,也确实是挺让人羡慕的呢,陛下如此勇猛,臣此生尝过如此美色,必然回味无穷,不敢忘记。”
“你!”
霍修竹气的胸膛剧烈起伏,咬紧了牙关,看着谢韵的那双眼中仿佛能迸发出实质性的刀子一样。
元娘就算待在他身边,也是每日心神不宁的,变着法的打听谢韵的消息,只要谢韵死了,这一切就结束了,时日一长,元娘总有一天会忘记她。
魏湛脸色已然能黑得滴墨,他眼中冰寒瘆人,双眸如深渊一般看不到底,“朕看,赐你一死确实有些不当,死这个惩罚对你来说实在是太轻松,朕该让你生不如死才对。”
“臣也不是不肯死的,本以为陛下会让谢家陪着臣一起下去呢,黄泉路上没人陪伴,孤身一人上路有什么意思。”
谢韵笑得嚣张,说话也嚣张。
下面的大臣们有好几位都在频频蹙眉,这等狂妄之徒,陛下必不能留她性命,确实该重刑赐死,以儆效尤。
霍修竹已然要忍不了,他将长剑架在谢韵的脖子上,手腕轻轻一动,一道薄薄的血痕就在白皙的颈间浮现。
“修竹,退下。”魏湛从龙椅上站起,一步步走下来。
霍修竹咬牙切齿,虽有不甘,但也收了长剑,推开几步。
谢韵看着魏湛一点点靠近,她凝着他的眼睛,突然笑出了声,“陛下是要亲自动手么。”
两人相对而立,魏湛神情莫测,对着众人吩咐道:“今日到此为止,都退下,关上殿门,没朕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大臣们不敢耽搁,生怕晚了一步就牵连到自己头上,一个个腿脚飞快地往外走,几息之间,殿中的大臣和宫人就都退了出去,殿内的“砰”一声合上,阻隔了外面的最后一丝光线。
殿中静的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四目相对,一个冷酷阴鸷,一个笑意虚假。
“见君不跪,是大罪。”魏湛的手搭在谢韵的肩膀上,一点点收紧,用了些力气往下压。
肩膀上有痛意传来,谢韵吃痛,但咬牙挺着,“谢韵犯下的大罪多了,也不差这一件。”
“但朕要你跪,你便必须得跪。”
魏湛走到谢韵身后,膝盖顶着谢韵的腿窝,手掌扣着她的肩膀,只需一下就让谢韵跪了下去。
膝盖磕在地面上,很痛,但没有心痛,只要想到谢家还在苟延残喘,谢昌还能安度余生,她的心就钻心的疼。
谢韵跪了下去,她双手撑在地上,因为魏湛整个人笼罩在她背上,压得她直不起腰,这样的姿势,好像是魏湛将她抱在怀里一样。
“这么多人在,你还敢当着朕的面重提之前的事,谢韵,你不仅不怕死,也不怕折辱是吧,不受点苦头,永远也学不乖?”
大手扣住了掌下的细腰,有些用力地抓着。
谢韵回,“天生骨头硬的人,受多少苦头也是学不乖的。”
“只是没调教好罢了。”
魏湛刚刚在说什么玩意?
谢韵察觉不对,猛地转头,对上魏湛已经被晦暗之色浸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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