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褚英把药放茶几上。
晏渡仰起下巴,说:“我十五岁之后跟人打架就没被人挠过脖子。”
“这我挠的?”厉褚英看着他颈间的红痕,红色的划痕在修长的颈间斜斜一道,没入了衬衫衣领口。
晏渡不喜欢被人碰脖子这点习性,跟兽类不喜欢袒露柔软部分似的,防备心很强,平日看着懒懒散散的,但一旦触底,那会反弹得十分凶悍,厉褚英领教过好几次了。
晏渡不是任人揉捏的面团。
因此当他仰起头,接受他侵入这部分领域时,厉褚英心底陡然升起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不然呢?”晏渡说话间喉结震动,从棉签传达到了厉褚英的指尖。
“我怎么不记得了?”
晏渡背靠在沙发上,仰着头,厉褚英膝盖抵在他腿边的沙发上,弯着腰给他抹药,晏渡半阖的眼帘掀开,两人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空气浮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这类似的姿势一下勾起了两人那晚的回忆。
“是啊,你哪还记得。”晏渡勾了下嘴角,说,“你只记得后面的事儿了吧?”
“啧,你他妈……”厉褚英没绷住,不禁扯着唇角笑了声,这笑跟会传染似的。
身为一个成熟的社会精英,厉褚英平时做派一丝不苟,上次跟他在车里打架打成那样儿,别说厉褚英,晏渡自己回想起来都觉着好笑。
好歹是两个成年男性,打起架来毫无技巧可言。
这一笑让两人间的气氛都变得松快和谐了起来。
阳台洗衣机运转着,这一番洗下来,连带烘干都得不少的时间,外面天色尽数黑沉,两人晚间吃了点清淡的,晏渡没再提走的事,厉褚英见他忘了,也没提点他。
外面黑沉的天还在下着毛毛细雨,离开的司机没再回来过,晏渡借了内裤,去卫生间洗澡,这房间大,卫生间也多,浴室都很宽敞,还有浴缸,晏渡在淋浴头下冲了个澡,套上裤子走出去。
大平层处处透着低调的奢侈,阳台外的夜景都是临近江边,远处霓虹灯闪烁,晏渡发梢在往下滴着水,他裸着上半身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远处夜景。
落地窗上印出他的身影,他掌心贴在窗上,轻轻一抹,视角清晰了许多,身后又一道身影出现,厉褚英拿着毛巾环过了他肩膀,在他后颈闻了一下。
晏渡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透着属于厉褚英的气息。
男人的占有欲强得不加掩饰。
晏渡拿着毛巾擦了擦头发,回过了身,道:“早点睡。”
厉褚英“嗯”了声:“喜欢这儿吗?”
晏渡侧头睨了他一眼。
厉褚英把这房子的密码告诉了他:“以后想来可以过来。”
“不了吧。”晏渡把毛巾搭在颈间,抬脚往客厅走去,拉长尾音道,“万一有居心叵测的坏人怎么办。”
厉褚英:“我收拾他。”
“万一这个人是你呢?”
“那你收拾我。”
晏渡笑了声:“你有什么企图啊?厉总。”
厉褚英挑眉:“我图什么,你不知道?”
“知道。”晏渡沉吟道,“你图我年轻精力旺盛的肉体。”
厉褚英:“……”
他说这话的语气和神情都过于正经,讨论学术问题似的,厉褚英差点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又有点好笑。
这晚两人睡一块,睡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纯洁,单纯的盖棉被睡觉,厉褚英有没有什么想法晏渡不知道,晏渡是什么也没想,脑子里跟被佛经净化了一番,纯洁得不能再纯洁,宛若白纸。
两人睡时是平躺着的,第二天睡醒,跟麻花似的拧成了一块,厉褚英一条腿压他身上,脑袋钻在了他脖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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