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人又多又杂,离殿内不远处的园中。
宫悯穿着一身太监服躲在柱子后,皇宫中戒备森严,隔一阵便有巡逻队经过,宫悯今日入宫是道改进了太后的药方子,找了借口出来,这太监服也是寻宫中一小太监借的。
他不能在此处逗留太久。
人烟稀少之地,不远处桥梁下湖水清澈,泛着绿色光泽,没多久,那处真如话本所说,出现了一道身影,在桥梁上停下了脚步,低头看着湖面,似心事重重。
宫悯离得远,瞧不清楚他面上模样,只看得见他身姿单薄,看那身子骨,是个惹人怜惜的俊俏郎君。
“二皇子哥哥身边那小贱人究竟是谁?”
“查,给本少爷查!一刻钟内我要知道他全部信息!”
一名骄纵的公子领着仆人走了过来,宫悯的视野恰恰可将双方越走越近的人看得清楚,几人在桥上相遇,双方像是起了争执。
宫悯躲在柱子后,没多久,见那暗自神伤的郎君后退到了桥梁边上,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坠落,“嘭”——湖水四溅,小少爷那伙人慌了神,片刻后,那小少爷手一摆,一行人离去。
水中的人影扑腾着。
燕昭翎呢?
宫悯迟迟未见燕昭翎的出现,扶着柱子往前侧了侧身,蓦地,他身形一顿,感知到了身后微妙的气场变化。
身后,有人。
一只手从他侧颈伸过来,宫悯闻到了一阵药味儿。
第66章 心疼王爷
染着药味的指尖泛着凉,直捂住了他口鼻,这药味儿似长年累月的药罐子,腌入味儿了,宫悯一闻,就知道了来的人是谁。
杂乱的脚步声在回廊中响起,宫悯后退了几步,后背隔着衣物都能感知到身后人胸腔的轮廓,硌得慌,来人的手不是娇生惯养的手,指腹带着粗糙的茧子。
“你这奴才,好大的胆子。”身后人贴着他耳畔说话,调子阴森森的,恐吓一般,“太后寿宴,竟敢躲在这儿偷懒。”
燕昭翎当真来了。
他捂着他嘴的手应是免得他惊呼出声,说完恐吓的话,将手挪到了他脖子,冰凉的手激起了皮肤上一片的鸡皮疙瘩,像是拿他脖子当成了汤婆子。
燕昭翎眯着眼,感受着穿着靛蓝色长袍的男人紧绷着身体,像是恐惧的模样,他眸中升起一丝的兴味,随后又感觉掌心有些痒。
宫悯喉结滚了滚:“大人饶命。”
他道是听见有这边有声音,才过来瞧上一眼:“大人不也是来看戏?相遇既是缘分,大人便放了小的吧。”
燕昭翎觉他想岔了,这人胆大包天,不管从前还是如今,伶牙俐齿是半点没变,更是懂得投机取巧,怎会害怕,他“呵”的笑了声:“宫悯,你什么时候净了身,还做起了这太监的勾当?”
宫悯一顿,道:“王爷认出了我,还这般吓我,王爷真坏。”
这话说得还有一分狎昵的调情在其中。
他又问:“你可是瞧见我,特意来寻我的?”
燕昭翎蓦地一甩手:“自作多情。”
这经不起调戏的模样让宫悯从他身上看到了些许从前的影子,他摸了摸凉意残存的颈间,道救人要紧,这二月天,水中冷,那郎君在水中扑腾的力道都变小了,可怜得紧,救上来也得病上一场。
“怎的?你怜惜他?”燕昭翎嗤嗤笑道,“不如你去水中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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