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手指握着他的手背,他在他耳边浅声问:“杀了他,好不好?”
他清浅的嗓音下饱含压抑的情绪,那轻飘飘的语气没吓到宫悯,吓到了下面的下人,肩膀都瑟瑟发抖,趴得更低了。
宫悯这双手救人无数,杀人却是没怎么杀过的,他顿了顿,道:“我不会,王爷想见血,不如换个法子?”
“换什么法子?”
“叫人抓几条鱼来,我替王爷杀上两条,还能煲汤喝。”
“……你戏耍本王?”
凉飕飕的气息往宫悯脖子里钻。
“没有。”宫悯说,“这多拖一分,王爷便多难受一分,我是心疼王爷。”
燕昭翎眯了眯眼。
宫悯盖住了燕昭翎的手背,轻轻揭开了他的手,搭在了他腕上。燕昭翎闻到了一股子的药味儿,不知道是宫悯身上的,还是他自己身上的。
学医之人和药打交道得多,身上也浸染上了一分药味儿,燕昭翎厌烦极了这味道,此刻却莫名的静了静心,他眼眸一挑,让那底下趴着的人下去了,底下的人如释重负,片刻也不停留的端着托盘下去了。
他侧卧在了美人榻上,黑发从落下,他闭着眼,支着脑袋:“如何?”
搭在他手腕上的手收了回去,宫悯弯腰打开自己带来的木箱,因夜半从床上醒来,嗓音还带着点倦怠:“我来自然是要让你好受些的。”
“若是无用……”燕昭翎阴测测的哼笑了声,手搭在了他后颈,“你便留在这府上吧。”
宫悯打开了放置银针的布袋,眼尾睨了眼燕昭翎,那一眼含羞带怯,欲言又止,他垂眸清浅言笑道:“王爷想留我夜宿,直说便可,不必如此拐弯抹角。”
第67章 落水
空气里的气氛有片刻的凝固。
屋内烧了足够的炭火,燕昭翎的手还是很冷,这阵冷意像是一块寒玉贴在了他后颈,宫悯反手碰脖子,恰恰盖住了他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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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昭翎蓦地把手抽了回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孟浪。”
“你我皆是男子,何为孟浪?”宫悯挑眉道,“我又没钻王爷的被窝,留宿不也是王爷提的?”
燕昭翎脸色古怪:“你还想钻我被窝?”
“王爷如此盛情邀约。”宫悯说,“宫悯却之不恭。”
燕昭翎:“呵。”
多年没见的小竹马心思越发的难以琢磨揣测,这话答是也不是,答不是也不是。
王府熄灯时辰一向晚,翎王夜里时常发病,一发病,身体不舒坦,连带着脾气比平日里更差,府里下人都知他这脾性,今日王爷突发兴起,叫人去接了宫大夫过来,还要让人留宿。
这可称得上是罕见。
宫大夫医术了得,他一进一出,管家再进去时,王爷周身那焦躁的气息都缓解了不少。
管家命人在王爷住的别院里收拾出了一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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