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防线。
宫悯犯了浑,想叫他长长记性,他穿着亵衣上了床,两人小时候是睡过一张床,但如今长大,到底是不一样的,他侧身躺着,拨弄了几下燕昭翎的睫毛,燕昭翎的睫毛颤得厉害,握住了他的手。
“阿悯,睡觉。”
宫悯指尖微动。
“阿悯”是他幼时才会这么叫的,那会燕昭翎还是凄凄惨惨的处境。他盯着燕昭翎侧脸看了半晌,确信他是醉了。
还醉得不轻。
“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坏事啊,小羽毛……”宫悯放下手,枕在了脑下。
醉意叫人困倦,微醺最是撩人,醉得厉害了,那就是一塌糊涂。
燕昭翎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因落水发了烧,梦中的他尚且年幼,吃药怕苦,宫悯经常给他带糖来。
幼时的宫悯每日得到的糖也是定数的,都省下来给他了,幼时的燕昭翎舍不得吃,第二日糖掉到了泥里,他捡糖时,宫悯又寻来了,道糖脏了不能吃了,吃了会病。
两人坐在门槛上,燕昭翎嘴里含着糖,宫悯在一旁撑着脸看着他吃糖,突然凑过来,亲了一下他的脸,梦中的燕昭翎愣住了,然后睁大了眼睛,捂着脸偏头看向宫悯。
“小羽毛,等长大了我娶你吧,这样你就不用吃苦了。”他说,“等我能赚银子了,天天给你买糖吃。”
燕昭翎惊慌失措,糖黏住了嘴,梦中费老大的劲儿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
认识那么久,宫悯竟是把他当成了姑娘!
梦里的燕昭翎简直又羞又气,平白被他占了便宜去。
窗外一缕日光落入了房中,燕昭翎猛的睁开了眼睛,宿醉的大脑昏昏沉沉,还沉浸在那梦中。
因他想起,那不是梦,那就是曾真切发生过的事。
不等他缓过来,他又发现了一事,腿上沉甸甸的,像是被什么压着了,身后还有东西杵着他,他转头一看,一张俊俏的睡颜霎时间闯入了视野。
“砰”——
房中一声闷响响起,燕昭翎抬头太猛,一脑袋撞到了床头上,压在他腿上的腿也动了。
这么大的动静,宫悯想不醒也难。
他睡眼惺忪的睁开眼,入目是一张快绷不住的脸,宫悯打了个哈欠,抬手揉了揉头发,昨晚燕昭翎睡着,压着他头发好几次,他中途都醒来了好几次。
“你为何在我床上?”燕昭翎沉声问,声音沙哑。
宫悯枕着手臂趴在床上,似笑非笑道:“王爷,这是我的床。”
燕昭翎:“……”
“王爷昨夜,可吓死我了。”宫悯哼哼道。
第72章 彩头
房中静谧无声,宫悯也没再出声,指尖一圈一圈的缠着头发消磨时间,哈欠连天,睡眼惺忪,整个人身上泛着懒劲儿。
相较燕昭翎,该有的情绪波动昨天晚上微醺之下已经是消磨尽了,这会儿人比较平静,当然,可能更多的原因是没睡醒。
两人昨晚睡觉时,燕昭翎是在里头的,但睡醒之后,成了宫悯在里头。要问怎么睡的,那一个晚上算是非常丰富,可有的说了。
燕昭翎睡醒了,但像是酒还没醒,打量了这房间一圈。
房间里的床、床帘、被褥、柜子桌椅还有他身后的这个人,都不应该出现在这儿,当一切的事情变得异常时,换个角度来想,异常的或许应该是自己,不该出现在这儿、格格不入的人,也是自己。
“昨天晚上……”燕昭翎头疼得厉害,身体也有些酸痛,他额角动了动,冷峻的面庞愈发的显得不好接近,他喉结轻滚,“我们……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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