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啊。”宫悯随口应道,嗓音还有些哑。
不过他没想到,燕昭翎的反应会那么大,猛的一个翻身,他本来就在床边上,这一个翻身,直接往床下滚,宫悯眼疾手快,腿一勾,手一拉,把人给扯了回来。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宫悯想,又不是没睡过。
他说:“刚见着面儿,王爷不是二话不说,把我掳你床上去了?那次要不是红妱来了,王爷指不定要对我做什么呢。”
这话说得叫人误会,好像他觊觎他要对他干什么下流的事一般,不过他这么说,反倒不像是昨晚干了什么的样子。
宫悯说他占据了他的床,还邀他一同就寝:“昨夜王爷好生热情。”
他额角青筋鼓动,心跳如雷:“莫要胡说八道。”
“知我胡说,你还是信了不是?”宫悯低笑着问。
燕昭翎:“……”他就知道他没个正形。
他又感觉到了那杵着他的东西。
这般行径也就算了,宫悯怎能还上手碰他——燕昭翎反手往后面一擒,听到了宫悯“嘶”了声。
燕昭翎顿了顿,心头蓦地一跳。
贵重的宝物大多都脆弱,燕昭翎此刻就似不小心碰倒了稀罕物件,东西不受控的坠落到了地上,摔了个稀碎的那种猝不及防。
宫悯往后躬了躬身,却是把燕昭翎的手也带了过来。燕昭翎背脊僵直,一言不发,侧躺着留给他一个背影。
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尴尬。
“你怎能……”燕昭翎咬牙切齿,欲言又止。
宫悯说:“王爷,我是一个正常男人。”
他本也有些尴尬,毕竟没碰见过这种场面,不过见燕昭翎比他更尴尬,心中便心如止水了,他道:“冒犯了。”
知道冒犯,你还这样!燕昭翎没把这话说出口,宫悯却像是能猜到他心中所想,无缝衔接的接上了下一句:“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了是吗?
“还请王爷,多多包涵。”
“……”客气话说得是一句不漏。
这事儿宫悯觉着挺正常,男子有时早晨醒来,难免会有些状况,但这不妨碍身患隐疾的燕昭翎认为不正常,燕昭翎觉得宫悯孟浪得太疯狂,已经到了不加掩饰的地步了。
都睡一张床了,下一步呢?下一步是不是打算强来了?
他们男人不都这样,话本上都是这么写的,先是试探界限,说睡一张床,再到盖一张被子,最后再是脱人衣裳。
呵。
燕昭翎冷冷的扯了扯唇角,他会上当?
***
“哀家听说,你现在暂住在翎王府上?”珠帘之后,雍容华贵的女子手中拿着佛珠礼佛,整间屋子里都充斥着香火气。
宫悯长身玉立,站在门口,道了声“是”。
太后声音沉静又透着威仪,问:“他可有为难你?”
宫悯稍稍一顿,这两日燕昭翎有些不太配合,夜里针灸都不让扎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天早晨的事,还是对他存了防备心,这稍稍一走神,被太后理解成了另一种意思。
太后在翎王府上的眼线说了二人近来关系有些许的摩擦,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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