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怕的,我是恶心的。”沈策西说。
薄越“哦”了声,裹着点笑音。
沈策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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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策西助理到的时候,两人气氛有点古怪,助理也不敢问沈策西怎么跑这儿来了,一场雨下了很久,他们回到别墅,雨势才小了下来。
薄越去洗了个澡,换了身干燥的衣服。
沈策西嫌那地儿脏,愣是没把他那件湿了的西装外套给脱下,穿了一路,他让助理先送薄越回来,然后嫌麻烦,也没再回去。
直接在他这儿洗了个澡。
淋了雨容易生病,薄越体质不错,这个天气也不算很冷,他在国外一个人生活得久了,知道怎么照顾自己,不会让自己生病,生病会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二楼,浴室水声还没停。
沈策西站在花洒下,浴室里热气腾腾,瓷砖上覆上了雾气,他仰起头,水流从凸起的喉结划过,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过往的经验告诉他,猎物没有被诱饵引诱,往往是诱饵不够大,或者被猎者想要拿乔,不过,薄越的拒绝不像是装装样子。
他又想起车撞电线杆那会儿,还有薄越牵他手那会儿,后知后觉的,窥见一点儿那温和皮囊底下的不安分。
他回味着,回味到了自己最后丢了面儿。
薄越在客厅敲着笔记本回邮件,沈策西从二楼下来,穿着浴袍,顶着一头略带湿意的头发,懒懒散散地在客厅晃悠来晃悠去,变着法地弄出点动静,跟故意折腾人似的。
厨房乒乒乓乓的响了半天,薄越侧头朝里面瞥了两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厨房杀手在炸厨房。
结果人从厨房里出来,只倒了一杯水。
嗯……
薄越收回余光,一心二用两不误。
他留学的时候,有一个朋友养了只美短猫。
他对猫这种动物了解不深,在他印象里,猫是喜欢安静的动物,而那只美短猫,每次在他那朋友写论文干正事的时候,就会四处跑酷弄出点动静,好似不得到主人注意力就不罢休一般,精力旺盛。
沙发一沉。
“在干什么?”沈策西端着水杯在沙发上坐下,一条手臂搭在了沙发靠背上,瞥向薄越的笔记本。
上面密密麻麻的字,看得人头疼。
“看一些工作评价。”薄越说。
沈策西也不是很关心,他双腿交叠,腿一晃一晃,碰了碰薄越的小腿,“什么事儿非得现在干。”
薄越偏头看向他。
他说他嗓子疼。
薄越:“着凉了?”
沈策西:“不知道,就是疼。”
他嗓子是有点哑。
薄越起了身,电脑也没合上,沈策西想看随时都能看,但沈策西不太有兴趣,薄越去拿了医药箱,上次沈策西拿出来过,所以他记得哪儿有。
里面东西很齐全。
单单以沈策西的身份来说,应该有家庭医生。
薄越把医药箱放在了桌上,打开,一样样的拿出里面的东西,沈策西的眸子跟着他的动作挪动着。
他拿出了一个口腔镜,小型手电筒,彼时,沈策西还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看着他把那些东西拿出来,拆开,整理,一举一动都挺养眼。
然后,他站在了他面前:“张嘴。”
“什……”他才说了一个字,薄越指腹抵住他下巴,力道透着股不容拒绝的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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