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戎去了洗手间,上完厕所出来,见茶几上摆着一瓶红酒,他刚才在酒柜上看到过这瓶酒,黎徊宴支着脑袋,半阖着眼,他今晚心情瞧着不怎么样,端着红酒,脸色比平时更冷。
傅星戎在旁边坐下,掏出手机划拉了几下,回了几条消息,余光瞥见黎徊宴没几口酒仰头干到了底,还没见黎徊宴喝酒喝得这么猛的,纯喝闷酒。
“黎总,少喝点儿。”傅星戎道。
黎徊宴瞥了他一眼。
傅星戎:“这大半夜的,孤男寡男,你喝醉了,我多危险。”
黎徊宴扯唇低嗤了声:“危险你还敢跟我进门?”
“我这不是没得选。”傅星戎说。
黎徊宴:“那还真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傅星戎道,“都进黎总家门了,我有什么委屈的。”
黎徊宴没回话,傅星戎道:“求婚被拒的也不是你,你喝哪门子闷酒呢?”
黎徊宴推开他脑袋:“季沃枫是我家老爷子看中的结婚对象。”
哦……包办婚姻啊。
“那不算求婚。”
其中关键,稍稍一想便能想通了。
黎老爷子掌控欲强,到如今都还未完全撒手不管,孙子婚姻都定好了,黎徊宴违背了他的意愿,同时也象征着他完全脱离黎老爷子的掌控。
“那是好事儿啊。”傅星戎道,“一个人庆祝多没意思。”
“你家杯子在哪儿?”他起身问。
黎徊宴一早就察觉到了,傅星戎今天,心情好像很不错。他扯住傅星戎的手腕,傅星戎又坐了回去,肩头撞到了他肩膀上。
黎徊宴:“你庆祝什么?”
傅星戎说:“黎总心情闷,我就陪你解解闷,给你排忧解难,够意思吧。”
“你心情很好?”他问。
傅星戎:“没。”
“装腔作势,刚才不笑得挺欢的?”
傅星戎身上也有香水味,却是不令人生厌的味道。
黎徊宴不得不承认,这或许和人有关。
唇上一痒,傅星戎顿了顿,黎徊宴的手落在了他唇角,指腹顺着他唇线似有若无的滑动:“怎么不笑了?”
人心情不好呢,他笑显得他跟多幸灾乐祸似的。
傅星戎抿了下唇,喉结轻滚了下。
觉得这动作意味不是那么单纯。
至少他体感上是不太单纯。
脑子里盘旋的念头也不怎么单纯。
上次没做完的事,并没有过去了就被掩盖了,这个念头在脑子里生长扎根,长成了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
不再是试探,是“他想”,单纯的想。
想再一次,体会那种感觉。
黎徊宴的嘴唇在他眼前晃,薄薄的两片唇泛着水润光泽,傅星戎垂下眼,猛的往前一去,黎徊宴倒在沙发上,红酒杯倾斜,从上撒落,傅星戎眯了下右眼,唇侧溅到了红酒,他舔了舔,抬手指腹揩了下。
黎徊宴撑着沙发往后退去,傅星戎膝盖抵在了他两腿间的缝隙中。
黎徊宴浴袍凌乱,领口岔开了一片儿,修长的脖颈下是清瘦的锁骨,皮肤似玉一般光滑无瑕疵,上面沾了几滴红酒,看起来很美味。
“不是想看我笑吗?”
他俯下身:“怎么不看我?”
极具侵略性的目光。
在这种目光下,黎徊宴甚至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一样,他捏紧了手中的酒杯,竟有几分绷紧了心弦。
傅星戎骤然低下了头。
他只觉撒到红酒皮肤一阵湿热,咬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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