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许久,黎徊宴放下手,侧头就见旁边光裸的一片背。
黎徊宴:“……你衣服呢?”
傅星戎滑动着手机:“撒了红酒,穿不了了。”
他总不能洗完澡,还穿脏衣服。
傅星戎仅仅围了块浴巾挂在腰上,松松垮垮的似随时都会掉,人鱼线那块都没裹严实,但凡手欠儿点,都想伸手给他扯了。
大半夜的也没法让人送衣服过来。
黎徊宴眉心一跳,道:“去衣帽间拿一套穿上。”
傅星戎:“拿哪套?”
黎徊宴让他自己看中哪套拿哪套。
“内裤呢?”傅星戎收了手机。
黎徊宴:“……”
黎徊宴去给他拿了件新的。
黎徊宴家里边衣帽间很大,一眼望去眼花缭乱,但每一样分类都特别整洁,衬衫尺寸有点紧,睡觉穿不合适,傅星戎凑合着穿了套睡衣,晚上睡的客房。
在这栋屋子里,刚发生了点不太纯洁关系的人就住隔壁,这多少有点睡不着,傅星戎在黑暗里看着天花板。
黎徊宴舒没舒服,他不确定,但他是挺舒服的,也不反感跟人拼刺刀。
接吻也挺舒服的,嘴唇的触感很不一样,舌尖相触都让能让人有种头皮发麻的愉悦,令人食髓知味。
黎徊宴也没拒绝。
平时衣冠楚楚的黎徊宴,在那种时刻露出的表情,克制又难以克制,似冰山露出水下一角,颈间青筋都性感得不行。
下次的话……再多亲一点吧。
他心情好的翘了翘唇角。
完全被牵着鼻子走了。
黎徊宴躺在床上,轻捏了下眉间,开始是失控,后来是没有制止,他没法再否认,傅星戎确实给他带来了很新奇的体验。
被一个小他七八岁的男人在这方面牵着鼻子走,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不堪一击,常规彻底被打破,越过的那道界限也没法再回去。
黎徊宴闭上眼梳理着。
晚上喝酒喝太多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隔天早上,黎徊宴醒来,脑袋一阵钝痛,傅星戎已经醒了,黎徊宴下楼的时候他正在厨房里打电话。
家里厨房锅具齐全,但很少会有用到的时候。
“嗯……怎么着,你回个国,我还得大张旗鼓的给你放一串烟花庆祝?”傅星戎听到下楼的动静,说了声“挂了”,他关了火,早上没做什么重口的东西。
“你在做什么?”黎徊宴站在厨房门口。
“早餐。”傅星戎道,“要吃吗?刚好多做了一份。”
黎徊宴:“……”刚好得挺巧。
昨晚才亲密的接触过,早上两人坐一张桌上吃个早餐都弥漫着和以往不太一样的氛围,傅星戎在国外很多时候都是自己动手弄吃的,手艺不差。
“煎蛋不知道你喜欢吃全熟还是糖心的,煎的全熟。”傅星戎见他不动筷,把碗推了下,动作自然得似是习以为常,“你要不喜欢就给我吧。”
黎徊宴在吃上不怎么挑剔,道:“不用。”
片刻后,他又忍不住道:“你跟你朋友相处都这样?”
“嗯?”傅星戎抬起头,“怎样?”
黎徊宴语气神色都淡淡的:“人家吃不了,你帮忙解决。”
这个问题在之前他就想问了,傅星戎的动作太自然,自然得不像是第一次,他不讨厌这样的亲昵,但有点在意。
傅星戎眉梢一挑,“我又不是垃圾桶。”
这说得他跟个什么人似的。
以前少年时期,男生之间勾肩搭背,你吃一口我的我吃一口你的都是常有的事,这方面傅星戎还是有点讲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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