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也只是一种手段,傅家有背景,有人脉,但不适合你。”
不是不适合,是不好掌控,不好榨干利用价值。
桌子底下,傅星戎屈腿坐着,听到这话,觉着这作风很是耳熟,和前阵子黎徊宴和他说的,“用钱解决只是一种方式”还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眼前只能见着黎徊宴的西装裤的长腿,黎徊宴拉开椅子坐下了,劲瘦的腰上系着的皮带金属扣印入眼帘。
“季沃枫那孩子,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黎徊宴不自觉的拿他和傅星戎对了下标,道:“长得太丑。”
一份文件被甩到桌上。
“这几个人,你可以看看,你不满意季家,可以商量。”这是老爷子做出的最大让步。
黎徊宴瞥了眼,倏地指尖一紧。
脚踝上覆上了一阵温热的触感,禁锢住了他的脚踝。
他往外抽了下,没抽出来,反而让对方的手滑进了裤腿,他小腿绷直了。
一如从前的温度,纯熟的触碰,勾着他的袜子,从清瘦的脚踝缓慢地往下褪了下来,这勾起了他那段和傅星戎荒唐时间的回忆。
禁忌一般存在的回忆,灰扑扑的压在箱底,犹如潘多拉魔盒,引诱着人去打开它,而一打开,里面的东西就再也压不回去了。
“徊宴,别被一时新鲜冲昏了头。”
一时新鲜,也许吧,只是这个图一时新鲜的人不是他。
那只手攀上了小腿。
这家伙也有点太肆意妄为了。
黎徊宴面上淡然,往下一踩,只踩到了他的腿,还发出了一小声声响。
“你多大了,他才多大。”
傅星戎这会儿要在外边,那少不得要呛老爷子一句“成年了”。
裤腿往上卷了一层。
黎徊宴咬肌微动,忍耐着,直顺着他腿踩了过去,以做警告的意思。
傅星戎唇角勾了下,这力气,踩得还挺狠。
黎徊宴的警告没让傅星戎消停,反而让他变本加厉,使劲儿拽了一下他腿,椅子朝桌边又靠近了点,桌子底下两人都快打起来了。
黎徊宴面上还沉着气,不动如山。
“……别感情用事,没必要的东西都只会成为你的累赘。”
“够了。”黎徊宴低声道,嗓音平稳,唯有尾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发颤,他声调降下来,“不早了,您回去歇着吧,过几天您大寿,好好养养身子骨,我会去的,老青,送我爷爷回去。”
“冥顽不灵!”黎老爷子拿拐杖重重杵了一下地板,不用老青扶,健步如飞的朝外走了。
气得不轻。
黎徊宴肩头松懈下来,喘了口气,闭眼靠在凳子上。
傅星戎从桌子底下探出了脑袋:“走了?”
黎徊宴低声骂了句:“混账玩意儿。”
“嗯?”傅星戎眯了眯眼,“你说什么?”
黎徊宴说脏话了?还骂人了?
这可不多见。
黎徊宴面无表情:“没什么。”
“嗤,自己说的话还不敢认?”傅星戎道,“来,再骂一句让我听听。”
黎徊宴:“你自己干了什么事儿挨的骂,你不知道?”
“我也没狡辩啊。”傅星戎指尖勾着一节袜子,“还你。”
黎徊宴额角青筋一跳。
“怎么?”傅星戎道,“你还嫌弃你自己啊?”
黎徊宴:“……”
傅星戎倚着桌子,翻了两下桌上那叠文件,这文件做得跟ppt似的,一张张翻过去,个人简历都写得很详细,连有过几个前任都写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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