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和黎徊宴结婚了。
结婚意味着什么?
那就是俩人以后在一个户口本上,手术室门口都能为对方签字的亲密关系。
入夏的天早晨也没多冷,傅星戎洗了两把冷水脸,清醒了点儿,家里雇佣的人替他把礼服带了上来,都要喜气洋洋的说声“新婚大喜”,傅星戎高兴,让人递个发红包,沾沾喜气。
礼服是一套黑色的西装,做了最后调整到了他身上,裁剪格外修饰身材,黎徊宴那一套西装是白的。
从三天前起,他就没和黎徊宴碰过面了。
手机上聊天记录停留在昨晚。
【我起了】
他发了个消息过去,那头很快回了个“嗯”,他眉间舒展,神情愉悦,现在就有点儿想见黎徊宴了。
两个男人结婚,他们省去了接亲那一环节,直奔婚礼现场,他们婚礼办在教堂。
现场请了专业摄影师来拍,今天还得上妆扑个粉,傅星戎在休息室拒绝化妆师往他脸上扑那玩意儿,出门时,魏览找过来了。
“新婚快乐啊。”魏览一碰着他跟他道了声喜,攀着他肩膀道,“傅家大少一脱单,伤心失恋的人那叫一个多,给你办的单身趴也没来。”
“我去干什么?”傅星戎笑了声,“去了让人眼馋?”
魏览也跟着笑了起来,看得见吃不消可不就是眼馋,“给人看看解解馋怎么了?”
“出场费都不给,还拉我去热场子。”傅星戎道,“这话要不你跟黎总说去。”
魏览哪敢:“他人呢?还没到?”
“到了,在另一头呢。”傅星戎本想过去找人,傅女士说要等婚宴开始才能见面,让他守点儿规矩。
今天这好日子,心情好,让傅星戎能够忍受那些个“规矩”,只是这让人等待的过程都让人心急如焚。
傅星戎这边忙得差不多了,来找他的朋友一茬接一茬,热热闹闹的,傅星戎瞥见眼熟的一人在门口张望,他应付了几句,把张望的人叫了进来,问他怎么了。
“傅先生,黎总那边出了点岔子,可能得推迟一点儿了。”这人挡嘴附在他耳边低声道。
“出什么岔子了?”傅星戎皱眉。
来人道:“那头门锁坏了,找不到钥匙,我们正在联系人来处理……实在抱歉,这是我们的疏忽。”
现在不是谁来揽责任的时候。
休息室内,黎徊宴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面色冷淡的转着手中腕表,有些不耐,“咚”的一声,他似听见了点什么声音,侧头看过去,助理在门口跟人打着电话,房间里没别人了。
纱窗轻轻飘着。
“咚咚”两声轻响,从窗户那儿传来的。
他起身上前,拉开窗帘,在窗外露台看到了两个小石子,在瓷砖地上突兀,他之所以确认这两颗小石子是制造出那动静的罪魁祸首,是因为没隔两秒,又一颗小石子落在透明的玻璃门上。
从下面被丢上来的。
他拉开了门,阳台外的清风吹拂,打理过的发丝微动。
露台下的草坪,男人抛着手里的石子,看样子是正打算再来一次,见他出来,手张开撒豆子似的随手一掷,往前走了两步,仰着头。
“黎哥。”
“你怎么在这儿?”黎徊宴扶在露台边,探出上半身。
“偷着来的。”傅星戎说,“怎么,锁里边了?”
他看戏似的,好像觉着挺好玩儿,黎徊宴有点无奈,“嗯。”
这婚礼的另一个主角也确实毫无自觉的笑了声:“唉,怎么刚好把你锁里边了?”
黎徊宴:“你说呢。”
“等着儿啊。”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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