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哥,看什么呢?”
“没。”他说。
虞凡白的身影消失在了尽头处。
就好像他根本没在那个校医室里和人提过他。
也没夸过他“可爱”。
他本来要走的,在这被他们碰上了,他们问他要去哪儿。
药还没拿。
他和哨兵们告别,进了校医室,宿舍那家伙,崴个脚疼得嗷嗷叫,跟断了腿似的,邬烬实在嫌吵。
虞凡白发现他了吗?
他回想着虞凡白看过来的那一眼,和平常无异,完全看不出来。
“这个外敷,这个一天吃三次,其实我建议他下来扎一针,效果会更加显著。”向导把药递给他。
“谢谢。”
这个向导是虞凡白的朋友吗。
“你和虞上校很熟吗?我刚才好像看到他出去了。”他状似无意的问。
爱。
他在腹中咀嚼着这个字眼。
虞凡白没有对他做什么。
没有故意引诱他,也没有给他使绊子。
早上听到哨声,他正在洗脸,抬脸看到镜子里挂着水珠的脸,不禁多看了两眼。
他一个哨兵,一个大男人,虞凡白为什么会用“可爱”来形容他?邬烬觉得这个词很不搭,可他也不能跑到虞凡白面前去问,那岂不就是不打自招了。
这两天邬烬劲儿头很猛,清晨,环绕山间跑操的体能训练,这两天给他们又上了重量,邬烬还能维持着和他持平的水平。
虞凡白把握着适当的节奏,待他发现后面的人落后好一段距离时,身旁邬烬还能跟得上,气喘得也还是很均匀。
一路跑回营地,虞凡白舒展了下四肢,看着计时器。邬烬从他面前走过,堂而皇之的拎起衣摆擦汗,露出腹肌上附着着薄汗,在他面前晃了两圈。
“教官,你觉得我体能成绩怎么样?”他声音轻佻的拉长了尾音。
虞凡白说:“合格。”
邬烬:“只是合格?”
虞凡白没什么反应,只撑着下颚含着似有若无的笑看着他。
像在看一只扑蝴蝶的小猫咪。
邬烬感觉仿佛被看透了一般,他把衣摆拉下来,遮住了腹肌,觉得自己有点幼稚。
可爱而已。
虞凡白以前也这么说过他。
没必要去证明什么。
“比你哥哥要厉害。”虞凡白忽而这么添了一句。
他看到银发哨兵愣了一下,而后朝他看了眼,轻轻哼笑了声,三两步跨上来,在他身旁台阶坐下,掌心撑着地,凑过来,压低声线问他:“那你喜欢他,还是喜欢我多一点儿?”
跑操后的身体发着烫,浑身血液似沸腾着。
虞凡白知道他是伯爵家回来的小儿子。
也知道他是他的绯闻对象。
他提到“哥哥”,就是挑明了这一点。
甚至,他可能知道那天他在校医室外面听到了他们的话。
向导的精神力感知很厉害,虽然邬烬认为他那天收敛气息并没有露出破绽。
喜欢哥哥,还是喜欢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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