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里的人。”
他指的是主办方的儿子。
当虞凡白看到他办公室里来调查的人,还是熟人。
果然,在这塔里,想要碰见简直太容易了。
办公室里的哨兵转过身,窗外的风吹起他一头柔和的棕发。
“凡……虞上校。”
他轻唤了一声。
曾经共事的二人,如今站在办公室两端,生疏又客气,宿宾鸿望向虞凡白的眸中神色复杂,而虞凡白温和又疏离,轻轻一颔首,道:“宿队。”
“来,喝茶。”宋连长招呼道。
宿宾鸿现在是帝国皇室护卫队里的人,份量不轻,虞凡白抬手示意道:“宿队坐吧。”
这话一出,二人间宾主一目了然。
宿宾鸿来调查,问的都是寻常话,那天晚上虞凡白去了哪儿,有没有人能替他证明,他班里的人有没有人外出过。
虞凡白的回答都会一一被记录下来。
他态度配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隐藏了一些不想告知外人的事情。
他太熟悉宿宾鸿,知道怎么应付他能够不让他起疑。
学会观察是一个向导的专业素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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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场喧闹,中间间隔线两边,哨兵们各站一排,抱着球扬着下巴,互不相让的看着彼此,气势汹汹,谁也不乐意退那一步,好像脑袋低一点儿都是怂了。
边界线外,邬烬兴致缺缺的坐在台阶上。
“烬哥,走,给他们一个好看。”
“给谁好看啊。”邬烬不想掺和进去,道,“就一个场地的事儿,犯得着这么大阵仗呢。”
“我们先来的,他们这样儿抢地盘,是不是也太过分了?”
“斗殴会被记过。”邬烬懒洋洋的,毫无斗志,以过来人的经验道,“你们一个个也冷静点儿,别太热血上头了。”
他声音不高不低,球场那边的哨兵都听得见,僵持着谁也没先动。
就在这时,有人惊呼的叫了声“虞教官”。
哨兵之间剑拔弩张的严峻形势稍稍松动。
只见不远处,虞凡白和一个男性哨兵并肩走在一起,中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教官旁边那个是谁?”
“之前都没见过……好眼熟。”
“啊,我知道他,我和他之前在宴会上见过,加斯克尔伯爵的儿子……那位大少爷。”
邬烬眯着眼,望着那边两人,眸色深邃不明,手里把玩着石子,犹如打盹的凶兽掀开了眼,气势都不一样了。
他们八卦了起来,被忽略的哨兵就不好受了。
“你们……小看谁呢!”
哨兵丢出手中的球,那边的哨兵回头躲过,球直往两人的方向而去,哨兵丢出去的球,速度又快又有力。
邬烬站起了身。
树下,向导侧过身,抬手挡住了朝他门面而来的球,球在他手中高速转了几圈,缓缓停下。
四下静默无声。
虞凡白腕骨发麻,他拿着球,看向球场那边的哨兵们。
“你没事吧?”宿宾鸿皱眉。
虞凡白说没事,“你先走吧,不送了。”
他拿着球走过去,宿宾鸿皱了皱眉,还是跟上了他。
往前走了几步,虞凡白才看到场上还有邬烬,他扫了一圈,开玩笑似道:“谁的球?准头还真不错。”
“我的。”底下有个哨兵举了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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