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展开折扇, 挡在了眼前,语气难得有些局促:“咳, 非礼勿视, 非礼勿视。”转过身去,“还?是去正堂说吧。”
不过,才刚走了几步,隔着菱花窗,又复做风流姿态:“若说这山庄除了清净外还有哪里好, 便是后头有一处温泉, 只不过有些窄小, 就未被那些贵人们看上?, 这个山庄也?就这样空了下来。”他缓步往正堂去, 声音便越来越小,“据说雨后泉水最是清澈, 不过我今日实在有些累了,过几日再去吧, 唉,可惜啊可惜。”
萧岳话里暗示的意味实在太过明显,莫说款冬, 就连步故知也?有些面热,两人便不好再耽搁, 步故知替款冬理好衣裳后便同去了正堂。
正堂中,十一与知棋已经?摆好了晚膳,而萧岳正坐在一侧,扇柄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额头,完全?不见方才苦思之?态,端了个悠哉闲适的模样。
见了步故知与款冬,倒也?没再有逗趣的意思,而是自然地接了自己的未尽之?言:“我之?前想的其实有些不对的地方,榷酒酤之?事虽然与那四位相干,但偏偏与方才的贵人无关。”
款冬一听萧岳提到了榷酒酤,忙专心听去,可又是不懂萧岳说的贵人究竟是谁,便看向?了步故知。
步故知想了想,在桌下握紧了款冬的手:“方才到访的贵人应当是汉安王的嫡子,海靖王。”
款冬在京中住了有些时日,也?听过张三娘说过汉安王的一些事,但总觉得那些天?潢贵胄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仙,他是永远没机会接触到的。
可步故知说,海靖王竟然来了这个地方,就像是传说中的神仙下凡般,便突然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另手握紧了步故知的手臂,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海靖王?是宫里的大王吗?*”
步故知揉捏款冬的手背,以此?安抚款冬的情绪:“是,不过海靖王并不想表露身份,也?没有摆什么架子,只当是偶然途径此?处的旅人,我们也?不必紧张。”
款冬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萧岳止了知棋斟酒的动?作:“不必了,午膳时喝了点酒,差点晕了头,将自己绕了进去,我啊,可得吃一堑长一智,省的待会儿又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再继续道:“这位贵人可是承了陛下的差,巡视秋收,往小了说只不过是一件跑腿的差事,可往大了说......”他语有一顿,稍压低了声,“可往大了说,这便是代天?子视民?,意味可就不一样了。”
他轻咳一声:“不过,我见那位贵人身旁有美妾相伴,应当算不上?公差,只是当成了替陛下跑腿的私事在做。”嘶了一声,“也?对,这位贵人实在是聪明,这个节骨眼上?,若是真的大张旗鼓地宣扬代天?子行事,可不就是引火烧身,就连汉安王心里也?未必会舒服。”
步故知见萧岳其实还?是有三分醉意在心上?,才会如此?“坦然”,毕竟私下论皇室长短还?是不妥,便将话题引了回来:“旁的与我们无关,你只说说贵人为?何特意来此?就行了。”
萧岳后知后觉方才自己有些多?嘴,但也?只是笑了笑,接了步故知的话:“这还?要说到一月前的月考之?事了。”
在东平县的县学中,便有现代教育的雏形,而国子监里只会比县学更加严谨,对于要参加乡试会试的学子,都?会统一安排月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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