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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调侃归调侃,府中倒也没人觉得款冬真是那离不得夫君的娇娇儿?郎。
是因自从张三娘将正阳街的铺子交给款冬之后,本?也没什么期待,只当是替款冬找个事做,也是替张三娘分担一些杂务,可谁都没曾想到,款冬竟用了许多?从前从未听?说过的方式,将除生药铺之外的三间铺子都经营的有声有色。
什么“贵宾卡”,什么“积分兑换”,还有三间铺子的“联动?”,虽说内里核心其实已有不少?铺子尝试过,但真将这些手?段当做噱头?招揽生意的,还属他们是头?一个,因此生意是越做越红火。
而款冬甚至并不满足于此,前几个月还想着掺一掺酒铺生意,本?来杨府就有干预榷酒酤之事的打算,不过还是主要在于杨谦那头?,但款冬这么一说,加之汉安王和?海靖王多?少?也跟杨谦提了提,考虑过后,杨府决定以款冬的名义接下后头?一间酒铺经营。
不过在榷酒酤解禁章程昭告天下那些时日,南城那头?突然有些高?粱户起来闹事,说是朝廷如此只不过是再?添商户压榨粮户,并不配合,甚至与官衙起了手?脚冲突,此事便耽搁下来,直至前一个月,官衙才彻底与高?粱户谈拢,以款冬的名义接下的酒铺也才开?业。
又因着是第一批吃螃蟹的商户酒铺,有些事就不便做得太过高?调,只求能安分经营几年,等势头?好了,再?彻底与朝廷分离,到那时才算是真正做生意。
但即使现在酒铺那头?只是循规蹈矩的经营,可随着其他三间铺子的生意越做越大,明显人手?便有些不够用了,倒不是说招不来跑堂小厮,而是最核心的管理经营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人。
张三娘既要操持一大家子的杂事,又要时不时与宫内打交道,原先款冬不在的时候铺子也都是丢给身边丫鬟看着,只求不会出错也就罢了,而现在只是看着铺子已是不够,得招一些信得过又能懂内里经营之法的人才能替款冬分担。
眼看物色了许多?人都不能叫张三娘和?款冬同时放心,张三娘正想劝着款冬不必汲汲于此事之时,竟从成州传来了好消息,说是款冬在东平县的好友,也是与他一同经营过冰饮铺子的人,要随着步故知的同窗一同上京。
而昨个儿?城外驿站便传来消息,说是他们将在今日入城,好叫杨府和?步故知款冬能提前准备着,眼看着时辰要到了,款冬才比往常更要着急。
张三娘呷了一口浓茶,与款冬打听?道:“还未怎么听?你说过你那个友人之事,其他的倒也没什么,我只是好奇,不是说你那个友人并未与晏明的同窗成亲吗,怎好就跟着男子一同上京。”
张三娘此番话也并无恶意,只是这世道对女子哥儿?束缚太重,即使在京城之内民风已算开?放,但未婚男子与哥儿?同住一处,就算已是订了亲,也会招来不少?闲话,张三娘是怕款冬也会受这些话影响。
款冬也微蹙了眉,他先前是收到过孔文?羽的信,有顺带提了一提:“我那友人的意思是,他与夫君的同窗虽只是在家乡订了亲,但也可对外称是已婚眷侣,只要他们不说,旁人也不会知晓内情。”
按东平县风俗,订亲之后最少?也要等过了年才能正式成亲,但孔文?羽显然有些等不及了,就是不知,是等不及与魏子昌有眷侣之名,还是等不及要上京见款冬。
张三娘淡淡点了点头?,并未对孔文?羽有些离经叛道的做法置喙什么:“倒也是个法子,刚好他来了,能替你分担些,也可赚些银钱替他那个‘夫婿’打点,等春闱殿试过了,他二人若是要留在京城,也会少?许多?麻烦事。”
正说着,正堂外头?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款冬立马坐不住了,穿上了棉衣就想往外走。
但才刚行一步,才记起要和?张三娘告别,话还没说出口,张三娘已对着他抬了抬手?,微微一笑:“去?吧,早去?早回。”
款冬弯了弯眉眼,对着张三娘告了个礼,便往外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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