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西装裤,上衣是一种异常柔顺的质地;而殷谣挑的则完全是艺术化设计,繁复的领口花纹,胸膛处还有不少亮晶晶的点缀。
付斯怀呆滞地看着镜子,脑中不合时宜弹出一句古早台词:那天,那谁带我去了那什么邦威......
正当他出神时,突然被一股玫瑰花香包围。一只白皙的手攀上他的衣领,把边角抚顺了,又试了试领口松紧。
殷谣的声音从后面响起:“领口这花纹不扎人吧?”
付斯怀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在问自己,懵怔回答:“还好,不怎么扎。”
“那就行,”殷谣绕至他身前,用两只手卡住了他的腰,“挺合适,就是你太瘦了,腰这块得让他们改改。”
“你别趁机行事啊,”隋烨在旁边幽幽开口,“人还没说选你这件呢。”
“我相信小付长了眼睛,”殷谣期盼地望向付斯怀,“好看吗?”
从殷谣贴近他开始,付斯怀便有些呆滞,此刻也愣愣点头:“好看。”
“有眼光。”殷谣喜形于色,突然又观察到,“你眉梢有一颗痣。”
付斯怀不明所以:“对,小时候长出来的。”
“这叫喜上眉梢,寓意命格不错,”殷谣用手点了点那里,“我之前也想去点一颗。”
“得了吧,”隋烨又不留情面地打断,“你上次还说这是凶兆呢。”
“上次看的图解不准,”殷谣反驳,“我后来又找了本权威的。”
隋烨很自觉地前去付了款,提着袋子回来。付斯怀习惯地想伸手接过,被他避开了。
“你待会去哪?”隋烨问殷谣,“送你一程不?”
“不稀罕,”殷谣扶了扶墨镜,“司机在楼下等。”
“那就不送了。”隋烨夸张地比了个请的手势。
殷谣在最后时刻终于直白流露出了她的关怀:“当心点开,你那脚本来就没好全,要我说这两月就不该碰车。”
“知道了妈,”隋烨挥挥手,“我高速上都没过百的。”
隋烨提着两个袋子带付斯怀回到车上。引擎启动后转头问付斯怀:“刚好到饭点,要去吃饭不?”
付斯怀还出神地望着前方。
“付斯怀?”隋烨又叫了一声。
付斯怀堪堪回神:“你说什么?”
“问你吃不吃饭,”隋烨疑惑,“你想啥呢?”
“没什么。”付斯怀惯性答了一句。
殷谣的香水留香持久,现在空气里都还有隐约的玫瑰味。
付斯怀不自觉地多吸了两口。
锁骨上似乎还残存着那一丝触感——女性的柔软指腹,不轻不重地拢好他的衣领。
他此刻清楚,殷谣放养隋烨,大概也不讨厌自己,当然也谈不上多喜欢。只是今天碰巧遇到了,她心情不错,因而巧合地替自己整理了着装。
虽然是放养,但付斯怀也能发觉殷谣对隋烨的关心——她从见面起就时不时低头瞥一眼隋烨的脚踝。
而自己只是因为这虚假的婚姻,偷来了一点泛滥、心血来潮的母爱。
但就算如此。
就算如此,殷谣也是第一位为自己抚平衣领的年长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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