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他又一次明确感知到了危机。
或者这都不算陷阱,毕竟一切都建立在一段虚伪的关系上,只能算是虚无缥缈的泡沫。
隋烨在光环中生长,而这抹光亮无意覆盖到自己。
再睁眼的时候,付斯怀有意避开了隋烨的目光,一如既往地拒绝:“不吃了,你送我去地铁站吧。”
第二十一章 冬打雷
傍晚雨停,隋烨驾车到了片场。阮存希那片他投了钱,剧本还行,许导虽然不是科班出身,但属于有点天赋的人,这两年呼声很高。
之前他又答应了加钱补拍追车的镜头,今天没其他事儿,便来片场看一看效果。
大概雨刚停,场地还在清理,道具也还没架好。隋烨绕了一圈,进了阮存希的保姆车。
进门就被吓了一跳,阮存希半张脸血淋淋,右眼看起来像凹出个窟窿。
他手上端着一块巧克力慕斯,看见来人扬了扬头:“怎么样,逼真不?”
“真,太真了,”隋烨仔细观察了一眼,“感觉马上可以吃席了。”
阮存希吃了口慕斯,选择性忽略了后半句:“这特效化得有点东西,刚才许导过来讲戏,感觉我会死得很凄惨。”
隋烨礼貌道:“我看见这段的时候尽量不鼓掌。”
阮存希对于隋烨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模样非常习惯。他把只吃了两口的慕斯推到旁边,终于正眼望着隋烨:“怎么几天不见,钻戒都戴上了?”
“已婚男士戴戒指天经地义。”隋烨也找了把椅子坐下来。
“你的婚姻得救了?”阮存希好奇道。
隋烨想了想,客观描述:“目前还是半死不活的。”
阮存希叫了一声隋烨的名字,问道:“你没想过直接告白吗?图穷匕见。”
隋烨叹了口气:“还不太行。”
他其实也有想过破釜沉舟,但他摸不清付斯怀的想法,如果付斯怀像当年删大学同学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那他又该出发去滑雪了。
“那你怎么办?”阮存希撑着下巴问,“继续温水煮青蛙?”
隋烨抿抿嘴:“走一步看一步呗,但我这次死也要死个明白。”
“你是不是从来没追过人啊?”阮存希突然想起了什么,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话说回来,小时候那群长辈不是很爱开你和唐家那小孩的玩笑,我记得你当时还嫌人家不够体贴,说你这辈子要挑一个最温柔的。”
“那阵真这么想的,”隋烨也笑了,“因为才被我妈骂了。”
少年时期隋烨对理想型有过具像化的幻想,像《卡萨布兰卡》里的褒曼,或者《莫里斯》里的休格兰特。他们那群无聊的少年在偷喝完啤酒的晚上聚在别墅小阁楼里,聊一些当下敏感的问题,譬如三个词语形容幻想对象,隋烨记得自己当时绞尽脑汁选出的单词是漂亮、温柔和大方。
但后来在晚上想起付斯怀的时候,就什么都忘了。
“走了,”从窗户看见布景就位,隋烨结束了闲聊,背朝阮存希挥了挥手,“伦敦见。”
*
付斯怀收拾行李的时候犯了难。他以往出差大多不超过五天,家里只有一个二十四寸的箱子,这次要带上转换器等物品就有点困难。
原本还问了隋烨办国外流量卡的事,对面很快回过来两个字——不用,想来他会自行安排。
那套殷谣挑的衣服正叠好放在床尾。
衣服回到家后他又试过一次,细看更是繁复细腻,袖口和领口都暗缝了丝线,看上去很不好干活,虽然它本身也不是为了干活而设计。
他不理解店员和殷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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